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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逸毫无温度的嗓音里并无一丝其他的情绪,没有嘲讽,没有戏谑,语调平静的就像是在陈述事实。
楚青错愕,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心虚,只一瞬便淡然扬唇。“很多人都这么说,谢谢提醒。”
滕逸没接话,也无半分要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双手握着方向盘,修长干净的手指微微曲着,自然放松的姿态。
楚青眼神玩味的眯了眯眼,仰头喝了口水,安静下去。
东洲路距离二院很近,出门拐个弯再往前开不到百米的距离,便到了D市三小。
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环境优美的校园里安静的出奇,有风拂过,白色的柳絮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
车子缓慢驶过操场,几个在打篮球的人不时发出力量十足的叫声,阳光从高楼的缝隙里筛落,落下大片的阴影,那画面说不出的祥和安宁。
少顷,滕逸把车开到三号楼楼前停好,熄火拔了钥匙还回去,径自开门下车。
楚青含笑接住,仿佛刚才在二院,她什么都没做过。
解开安全带,手机正好有电话进来,接通听了片刻,抬手降下车窗,叫住已经走到楼梯口的滕逸。“滕医生,市教育局和市局临时决定提前召开新闻发布会,瞿副局长希望您能出席。”
滕逸脚步微顿,转身迈开长腿,不疾不徐的折回来,重新坐上驾驶座。
楚青挂断电话,把钥匙递过去。“受害人昨晚再次自杀的消息,被人传到了网上。”
滕逸抿紧唇瓣,面无表情的发动车子掉头。
楚青默了默,低头检查自己的记者证和录音笔。之前发布的消息称,关于此事的新闻发布会由教育局出面,市局临时加入,可能是事件的定性有了新的说法。
她没怎么关注这个新闻,最早看到消息的时候,也愤怒、同情了一把,之后该干嘛干嘛。
去年,主编做完这个专题后,直接抑郁。
今年,市妇联要求再做该专题,跑社会口的同事谁都不乐意接。于是这个光荣的任务,落到了只会吃喝玩乐的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