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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来的商氏又去了哪里?还活着吗?
思及此,亦泠忍不住催促车夫多甩两鞭子。
“夫人怎么一日比一日憔悴了。”
曹嬷嬷只关注着亦泠的身体,在一旁焦心,又想不出什么办法,于是说道,“肯定是别院太久没住人,湿气重,夫人在那儿过了一夜反倒更难受了,要不还是回林枫苑住吧?”
本就胸闷气短的亦泠听见这话更烦躁了。
“不回。”她捏紧了拳,咬着牙说,“我死也不回!”
人在屋檐下,搬去别院住已经是亦泠最后的倔强了。
尽管这别院阴冷潮湿、装潢陈旧,地面还是最简陋的砖墁,踩上去一股凉意,墙面还不曾贴绢,只是一片青灰色的靠古灰,看着便觉得晦气。
曹嬷嬷和锦葵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两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自打夫人落水醒来后,行事作风都太奇怪了,活像变了个人。
可她俩原本也不是自小陪着她长大的仆人,对她的了解算不上深,所以有再多疑虑,也不敢多问。
不知不觉,天光大亮之时,马车也停在了旌安寺外。
这会儿还不到辰时,旌安寺门外竟已经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有些叫卖的小贩甚至准备收摊了。
车帷被掀开时,四周的喧嚣声仿佛都安静了些。
往来的香客行人纷纷驻足,目光集聚于一处。
从车上下来的女人穿得极其简单,天缥色衫袄连绣纹都没有,外面罩着一件浅浅挼蓝色比甲,一看便没有仔细装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