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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砚辞对白狗说道，“我并不想伤害你。”
那只白狗全然没了往日温顺，虽然被定了神，还恶狠狠地咒骂道，“你这个臭道士不要以为你这几招就能困住我。你困不了我多久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青面獠牙，活脱脱一只发了疯的狗。
刘砚辞好像没听见这尖锐的叫声，低头口中依旧念念有词，那只石碗被震得厉害，可火光依旧不减退。
小白狗越来越痛苦，尖牙甚至渗出鲜血，“你放开我，我要咬破那个女人的喉咙，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找我那家男主人，我要让他像我一样浑身骨折而死。”
刘砚辞完全不像平时那般吊儿郎当贱贱嗖嗖的模样，“我知你生前吃了许多苦，你的主人虐待你，但你看仔细，躺在地上昏倒的女人并不是你的主人，你不能残害无辜之人。”
“无辜？人就没有无辜的。我管她是不是我主人，我就要咬破她的喉咙，让她跟我一起走黄泉路。”
由于白狗亡灵忽然发狂，毛豆豆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它浑身瑟瑟发抖，但还是挺身挡在初白身体前，毛豆豆后背上的毛几乎全都竖了起来，急切地露出自己的牙齿着急地吼道，“可是这个昏倒的女人是我的主人，她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不准你伤害它。”
刘砚辞挑眉，一般来说大型犬很少有受惊吓的时候，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长毛犬的毛都竖起来，有点可怕，又有点像生了气炸毛的样子。
小白狗嘲笑大金毛，“你这只愚蠢的贱狗，你浑身都是伤还要护着她？你比我还愚蠢！”
“冤有头债有主，白狗，你这么做可想过后果？”
刘砚辞声音深沉有力且富有震慑力，就连一旁的毛豆豆听了都心中一颤。
那只白狗满眼通红，喉咙间发出一声悲鸣之声，凄楚地叫道，“他不是人，他将我从这么高的高楼抛下去，我苦苦哀求他都没有用，为什么别的狗都有主人疼爱，而我的主人只会咒骂我殴打我。”
刘砚辞压住那只石碗，说道，“有因必有果。那个男人残害小生命，命数里自会有报应在等他。”
“报应？在哪里？我没看见。”
刘砚辞说道，“本不想告诉你，但若是你执意要知道才能安心上路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你的那家主人不出三个月便会一死一残。”
“真的？”
“我以我刘氏刘基先祖起誓，我绝没有骗你，世间万物皆有灵气，当日他从高楼抛下你就已经注定命格上的命数，天命不可违。”
终于那只石碗平静下来，碗里的火光也逐渐减弱，周围的温度回升，头顶的灯也恢复正常，灵符出现在碗底冒着金灿灿的光。
小白狗呜咽一声像是被刘砚辞卸了力，浑身颤抖地软了下来，“其实那家女主人对我还……可以，男的经常打她的，她忍受不了才会对我发脾气，她有时候难过也会抱着我哭。”
“那天我被摔下来时她抱着我哭了很久，口中一直和我说对不起，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这些事终究是和你无关，你安心上路。”
“她会死吗？”
刘砚辞欲往白狗额头上贴符咒的手停顿下来，冷漠地问道，“白狗，你莫不是要原谅你的主人？”
白狗慢慢收起獠牙，默不作声。
忽地广济堂门口的铃铛叮铃铃响了一声，那扇门在无风的情况下被推开，毛豆豆站起来看向门口，紧紧地夹住自己的尾巴。
刘砚辞蹙眉，“时辰已到，上路吧。”
白狗也看向门边，仿佛那空无一人的门口出现了什么只有他们仨能看见的东西，它焦急地又问了一遍刘砚辞，“她会死吗？我原谅她，她就不会死了对吗？”
刘砚辞漆黑的眸中晦涩不明，看向白狗丝毫不带感情，冷漠地说道，“她会守着你离开那晚的噩梦长长久久的活着，活在痛苦里。”
白狗叫道，“不要！”
见白狗分神，刘砚辞迅速将符咒贴在它额头前，“安心上路吧。”
那只白狗瞬间没了生气，像刚抱来时那样恢复死亡状态。门口的铃铛又叮铃一声，门又被安静地关上，仿佛从不曾有东西来过，只是门外秋风萧瑟，又卷起一层枯叶。
毛豆豆看着它飘在半空的灵魂，“小白狗，这个给你吃。愿你吃完好上路，下辈子找个好人家。”
刘砚辞长长呼出一口气又恢复往日贱贱兮兮的口气，“真搞不明白明明是人类虐待它，它最后还愿意原谅人类。”
毛豆豆说道，“你永远无法理解狗狗对人的爱。”
“你们这叫愚忠，愚忠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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