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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砚辞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初白，满嘴跑火车，“你都听谁瞎说的，我哪有这本事……”
“仔仔在我身边吗？”
“在，它一直都在你肩膀上。”
小辉平静地望着刘砚辞，竟笑了起来，“难怪那日你在我房间里拿着仔仔和我的照片，你是在确认我肩膀上的是不是仔仔的亡灵对吗？”
“是的，它很乖巧，没有一点点邪祟沾染过，是很纯净的灵魂，一直很安静地呆在你肩膀上。就在那。”
刘砚辞指了指空气，很奇怪，通常来说大半夜说鬼都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今日完全没有，小辉转过头看向自己肩膀，仿佛真的看见自己的仔仔。
“你可以超度仔仔吗？”
“可以是可以，但……必须今晚吗？”
“今晚不是仔仔头七吗？”
刘砚辞看着小辉肩膀上那个有些模糊的影子，微微点点头，“的确，今天超度效果会比较好，但超度过后它就会离开，不会再继续呆在你肩膀上了。”
“它会去哪？”
“它会去它该去的地方。”
“它会重生吗？重新……投胎？”
“会的，会入轮回，像它这么干净的灵魂很容易就会转世。”
“它会忘记我吗？”小辉一滴流滑落脸颊，努力想看见自己肩膀上的仔仔，“会想和我再相遇吗？毕竟我没有看好它。”
“这可不好说。”刘砚辞说完，初白瞪了他一眼，他又立刻改口道，“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能遇见彼此本身就有羁绊，说不定你们会再相遇的。”
“好，那就请你现在超度它。”
小辉妈妈喊了一声，“小辉。”
小辉回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奶奶，奶奶不自觉地低下头，“你们谁也不能离开，一起跟着我去广济堂，陪小辉走最后一程。”
小辉奶奶甚至不敢看仔仔一眼，“小辉，小齐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他都生病了。”
小辉好像被什么附体了似地，目光淡漠，口齿也清晰不少，“奶奶，你是不是想让我捐骨髓给小齐？”
奶奶的眼睛倏地一亮，“是的，你愿意？”
“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广济堂，亲眼看着刘老板超度仔仔，在它面前对它说对不起。”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可以。”
初白跟着刘砚辞走在最前头，“你觉不觉得小辉有些不一样了？”
流言辞哼着歌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最心爱的宠物死了，还是被自己弟弟害死的，他能一样吗？”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刘砚辞回头猫了一眼手捧着仔仔尸体的小辉，心下了然，但并不点破，“你是医学生，别总是拿感觉说事。”
“不对，我感觉小辉有事瞒着我们。你给我说清楚刘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