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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刘砚辞的小手摩挲书包肩带，“摸鱼不安全。”
刘砚辞的好心提醒换来的是大家伙的嘲笑，他默默低下头，他的同桌说，“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刘砚辞摇头，同桌想拉他一起去却被他无情地甩开了。
同桌倒也不介意，对他笑笑，“你在岸上看我们下河摸鱼，走吧一起去玩。”
刘砚辞很怕他脑袋上的东西，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在岸上坐着。
可他同桌脑袋上顶着的那个恶心东西轮廓越来越清晰，时不时地伸出舌头朝着他笑。
刘砚辞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靠近，炎热的天气忽然阴了下来，一阵阴风狂啸起来，他看不见死神，却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那不是阴间的判官，也不是带路收魂的小鬼，同桌脑袋上的东西越变越大，随意地穿梭在河里，也是后来才听爷爷说那个叫水神，就是民间俗称的水鬼。
刘砚辞跌坐在草坪上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同学们在河里玩耍，可不过一个晃神，原本露出河面的脑袋少了一个……
大人们搜索了一夜也没有找到，他同桌的父母在河边哭了一夜，而刘砚辞却看见他同桌的脑袋趴在河边怎么也上不了岸。
后来刘砚辞再经过那条河时也没见过他的同桌。
自从那天以后班级里就有了关于刘砚辞的谣言，那些孩子再也不敢和刘砚辞说话，好像都是因为他，他的同桌才会被水鬼拖走。
明明他才是那个提醒他们的人。
刘砚辞没有解释过一句，因为解释了也不会有人信的。
又是一阵阴风吹过，在这冬日格外难捱。那个饿死鬼见刘砚辞一直在走神，非常不满，嘿嘿笑了起来，“原来你胆子挺大，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吃了？”
刘砚辞说的声音很轻，像是微风扫过面颊，这个饿死鬼却感受到震慑力，“你是第一次来这个公园吧？”
“你怎么知道？”
“在你们鬼界难道你没听说过我的传言？”
那只瘦弱的饿死鬼愣了一下，好像昨晚午夜他在啃食死猫灵魂时听过一耳朵，他血红的眼睛瞪得老大，“莫非你就是……”
刘砚辞没有耐心听这饿死鬼的碎碎念，随意地拨动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那只饿死鬼便化成空气。
“不要！”
“拜拜了您内。”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又来了一人喊道，“咪咪~咪咪~”
刚才才被饿死鬼打扰的刘砚辞心头产生不耐烦，怎么大半夜你们都不睡觉，就不能让我好好待着吗？
“三花，你在这里吗？”
耳廓微动，这个声音好熟悉，嘴角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