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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用一种你简直是神经病的眼神看向刘砚辞，忽然身后响起初白的声音，“嗯，真的，他贪生怕死还想拖着我一起跳楼。”
小护士的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初医生你没事吧？”
初白叹了口气，“所以我怕他讹上我只能跟着来医院。”
合着冷美人喜欢这种神经病？
这几天初白按时到病房来打卡，几乎整个医院都传遍了，院花初白的男朋友住在这里。可除了上次在病房里开玩笑之后，刘砚辞再也没有提过这茬。
男的帅女的靓，金童玉女，男同事扼腕女神被泡走，女护士们则感叹刘砚辞的俊美外表和宽肩窄腰真是便宜那个冰山女人了。
就在医院内部的八卦小群纷纷战队打赌他们什么时候会结婚或者分手时，他俩发生了第一次争吵。虽然他俩发生过很多次争论，但通常都是以初白单方面开战开始，以刘砚辞插科打诨糊弄结束。
但这一次是刘砚辞起的头。
刘砚辞恢复得很快，没出三日就能正常下床走动，用他的话说下河捞鱼都没问题，只不过初白不让，住院医师也看在她的冷脸面子上关照护士们时刻提防刘砚辞，不让他下床。
“我要出院。”
“你的片子上还显示骨裂，你不能出院。”
“骨头是要养的，老是待在医院呢也不是个事啊。”
初白说道，“你体内的各项指标都不正常，尤其是肝肾指标非常不好，你必须用药，还要休息。”
刘砚辞蹙眉，“可是我不喜欢待在医院，待在这里让我不舒服，比起治疗身体上的药物，待在这里更损害我。”
初白沉默良久，刘砚辞也不催她，就等着她开口问自己。
初白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你是真的能看见那些东西？那天晚上黑熊…覆在黑熊身上的那东西说你……是真的吗？”
刘砚辞的黑眸难得认真，他理直气壮地问初白，“什么东西？”
初白双唇下意识地紧抿，好半天没开口说话。
刘砚辞眸中的星星点点在初白的迟疑中慢慢暗淡下去，他终究是不忍初白说出来，“是真的，初白，我有瞳眼，就是能看见鬼的意思。”
开着暖气的病房瞬间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初白起身把窗户打开，刘砚辞的眼睛跟着她后背，问，“所以，初白，你怕我能看到的那个世界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会害怕我吗？可想了想终究没敢开口问。
初白不太会撒谎，她坦然答道，“我……确实有点怕。”
“看吧，”刘砚辞虽然知道答案，心还是被扯了一下，这比反噬好像还要疼一些，“我就说嘛。所以我这个人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也不会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砚辞说道，“人之常情。你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这些，恐怕你也不会相信我说的。”
初白沉默。
“你看你们普通人交朋友谈恋爱，女人只要问男人的房产证、存款，男人可以选择漂亮的，学历高的女生，我就不一样了，我还要问问你怕不怕鬼。”
说着说着刘砚辞自己都笑了出来。
“我…”
“哎呀没有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初白，我师父小时候给我算过命，说我就是天煞孤星。”
冷风从窗户缝里灌了进来，夹杂干燥的暖气吹在干涩的脸上，心里苦得发闷，初白觉得脸被吹得刺痛，刘砚辞起身收拾东西，“我想回广济堂。你不必担心，我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
“砚辞，我……”
其实才住了几天医院，没几样东西，刘砚辞统统甩进大包里，挠了挠头发，“那天晚上的事你不用感激我，其实夜叉就是冲着我来的，我救你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