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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沉吟道：“若她没有来山西，又怎会令黄武山前来，莫非是声东击西？”
他说着，又在行军图上一阵比画，随即摇头道：“不对，这不对！”
“南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陈七行见问，想了想，道：“除了上次朱亨嘉偷偷出兵，被平南伯（张煌言）发现并击败外，江南那边就没有什么消......”
“哦，对了，前段时间闻香教又闹了一阵，不过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了。”
“闻香教？”
朱元璋有些诧异地道：“张洪任不是说已经处置好了吗，怎么又死灰复燃了？”
陈七行摇头道：“此事张二虎也不知详情，只是听说闻香教本已被正一教打压下去，后来他们的圣女突然到了江南，引发了一波反攻。”
“但后来不知怎的，又突然销声匿迹了。”
朱元璋闻言，眉头不由皱得更深。
他沉默了一会，道：“你传令给赵二虎，让他尽快查清闻香教之事，并设法查出其圣女的下落。”
“另外，你亲去岑汉贵处一趟，看那边是否有狼兵的踪迹。”
陈七行闻言，有些为难地道：“陛下，您身旁的十八骑皆已派出，锦衣卫也只有五十余人，若末将再离去，您的处境......”
“无妨！”
朱元璋大手一挥，自信地道：“现在叛军皆以为咱在霸州，咱在这不会有危险，你只管去就好！”
“另外，你传信给黄武山，让他率军赶往保定，与张罗辅一起断了刘芳亮的后路。”
陈七行见朱元璋先前还在担心霸州的战局，转眼间却又要断刘芳亮的后路，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不过他见朱元璋已在查看行军图，躬身行礼后，也就离去了。
朱元璋又盯着行军图看了好一阵，喃喃自语道：“从这几日的攻势来看，刘芳亮应已调集了所有的精锐，看来他这次是要拼死一搏了！”
“若霸州、固安守不住，那咱就直接退后七十里，到京城一带阻击他。”
“这样不仅可以避其锐气，还能将他的战线拉长，使其首尾难顾，这样机会也就多了。”
“而且若是申湛然处有变，咱亦来得及回援......”
他说着，手指又滑到忻州一带，自忖道：“咱的圣旨已下了十余日，原以为先前左良玉令金声桓袭击邹大先生，是在向咱示好。”
“可他现在又按兵不动，到底是在图谋些什么呢？”
“莫非他先前只是在做戏？”
“若是如此，左羡梅又怎会派黄武山前来，而且从先前的几次试探来看，黄武山表现得颇为英勇，这说明左羡梅此次是真心想助咱，难道他父女真的闹翻了？”
就在朱元璋沉思之时，一个锦衣卫面带喜色地进来禀告道：“陛下，山海关那边传来捷报，说女真主动求和......”
朱元璋闻言，有些诧异地接过密信。
因为按照他的估算，山海关那边至少还要僵持一个月左右，才会迎来转机。
不过当他看到密信，见此事的反转竟是因朱成功夺取皮岛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