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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确实只是一次月考，”数学老师脸上满是抱歉，她拉过夏秋的手，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深深叹息，“这事老师跟你道歉，本来说好了要给你的名额，是老师不对。”
在这愧疚的语气中听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夏秋满心愤懑，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她只是一个学生而已，家庭条件不算好，也没有超人的外貌，甚至连成绩都是靠拼时间拼上去的，夏秋紧抿双唇，手握拳紧紧攥着。
良久，她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回答：“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
回教室的路上，有人在走廊边靠着墙等她——是和夏秋同年级的一个男生。
“哟，学委，老师把事情告诉你了吧？”
夏秋瞥了他一眼，这时候心情正不爽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人却逮着枪口就往上撞，不知道是眼瞎还是脑子哪根筋搭错线了。
反正总不可能是来提供温暖的。
夏秋收回目光，想无视这没星点眼力见的，径直离开，却又被人一句话给勾了回来。
“那个竞赛名额，老师给我了，双手奉上的那种给。”
一句话十几个字，没一个浪费，字字都在重点上，不得不说这人很了解夏秋，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的雷区在哪儿。
夏秋后退到他面前，一双眼神色冰冷，嗖嗖地散着冷气，仿佛利剑。
“为什么？”
“你技不如人，这点老师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男生嘴角弯着得意的笑，“难不成，你觉得是我在背后黑箱操作了？”
夏秋收回目光，她只是个学生，男生不说，她想不到这一点——实际上他就算说了，夏秋也不信数学老师、学校会这么做。
“我没那么想。”
“哦？”男孩似乎很惊讶，他偏头盯着夏秋的眼，眼中沉沉，没一点光，他抿抿嘴，有点不悦，“这就没意思了，你应该讨厌我的，毕竟那个名额，真的是我黑箱操作弄到手的。”
男孩笑得灿烂。
下一瞬，女孩直接来到他面前，双手狠狠攥住他校服前襟，将人抵在墙上，夏秋指甲嵌进肉中。
她盯着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瞳孔紧缩。
远处传来呵斥声音。
“干嘛呢！”
“这名额对你来说很重要么？”即使被人按在墙上，男孩眼中笑意依旧，十分欠揍，“但只要我想要，一句话就能得到。”
狠狠盯着这人带笑的脸，手中攥着衣料，夏秋胸口闷气渐渐舒缓，大脑一片空白。
有人紧攥着她的肩膀，将人死死按住。
是老师。
不知道是谁的手——应该也是老师，狠狠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连肉带骨，指甲的尖锐透过布料刺在皮肤，很疼。
但再怎么疼，也没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名额被夺痛，夏秋想动弹，有人攥着她的胳膊。
“夏秋，你冷静点，这事和他没关系！”
“对啊，学校综合考虑，让他去比让你去要稳妥，你别这样，那只是一个名额！”
“是啊，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都是同学，你想为学校争光的心情大家都理解，但这次不是简单的竞赛，是几个学校一起，你不能只考虑个人吧？！”
“是啊，夏秋，老师都知道，你一定也希望学校取得成绩吧？那就努力、努力，下次名额一定是你的！”
……
夏秋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其上表情哀求。
是希望她不要把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