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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全食前48小时,颜无月站在老家门前。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窜上脊背——门锁已经被人打开过。推开门,霉味混合着某种草药气息扑面而来,地板上留着凌乱的泥脚印,一直延伸到地下室方向。
“妈?”她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手机屏幕亮起,凌晨收到的神秘短信只有四个字:“看青铜棺”。
地下室的灯坏了。手电筒光束照出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黑绳结的图案,最新的一道还带着木屑。青铜棺静静放在角落,棺盖上的七个绳结浮雕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颜无月数了数那些刻痕,正好二十一道。每年一道,从她出生那年算起。
“爸...”她颤抖着抚摸青铜棺,突然听到里面传出微弱但清晰的敲击声——咚、咚、咚,恰好是心跳的节奏。
棺盖比想象中轻。推开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涌出,里面躺着一具保存完好的男尸,胸口插着七根青铜钉。尸体穿着上世纪的老式西装,面容安详得像是睡着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手腕上系着一个褪色的黑绳结。
“这不可能...”颜无月踉跄后退。尸体虽然苍老了许多,但分明是照片里那个站在母亲身边的男人——她的父亲!
尸体的眼皮突然弹开,露出两枚纯黑的眼球。他的嘴唇蠕动着,发出沙哑的声音:“无月...快走...他来了...”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颜无月慌忙合上棺盖,转身时撞倒了墙边的铁锹。手电筒滚落在地,光束照出楼梯口站着的人影——驼背的陈阿姨正歪头看着她,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
“馆长说...你会回来...”老太太的声音像是从深井里传来,“青铜棺里的东西...不能见月光...”
颜无月抓起铁锹:“我母亲在哪?”
陈老太咯咯笑着,突然四肢着地像蜘蛛般爬下楼梯:“第八个祭品...当然在祭坛上...”她的脖子旋转了180度,后脑勺上赫然是另一张脸——年轻的莫连山!“你父亲当年...也想阻止仪式...”
铁锹砸在陈老太头上发出金属碰撞声。老太太怪叫着扑来,颜无月侧身闪避,趁机冲向楼梯。身后传来棺盖移动的声响,父亲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去找老吴...他知道镜子后的秘密...”
冲出家门时,颜无月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接通后传来母亲虚弱的声音:“无月...祁藏海不是人类...他二百年前就该死了...续命术需要八个通灵体...”信号突然中断,最后几个字淹没在杂音中:“…小心镜子里的...”
回到殡仪馆已是黄昏。颜无月刚踏入大门,就被林琅拽进储物间。防腐师今天异常憔悴,左眼布满血丝,右眼却呈现诡异的银灰色。
“你见到青铜棺了?”林琅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听着,月全食提前了,明晚11:17开始。”她塞给颜无月一把手术刀,刀柄刻着莫连山的名字,“我父亲当年用这个...差点杀死它...”
“它?”
林琅的右眼突然流下血泪:“祁藏海早死了...现在占据他身体的...是玄冥会供奉了二百年的...”她的左脸突然抽搐起来,黑色血管在皮肤下蠕动,“快走!他感觉到你了!”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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