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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撩撩长发，继续辩解：“我做过三年的总助，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希望能……”
“谢谢，再见。”张晗彦说。
女孩还要说，但对方的冷峻目光让她觉得像是吞了一大块冰，冻到了心口，牙齿都打颤，只得闭嘴。
你这么不早说，我们老大画完了图你才说。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哼，真没礼貌！
徐筱筱走到女孩身边，冷脸伸出右手做“请”的姿势。女孩脸涨得通红，小跑着出了面试间。
何志文用埋怨的目光盯了自己老大一会，后者像是什么都发生，非常淡然。
会议室众人好奇又惊讶得看着女孩，捂着脸跑着离开，心里都“咯噔”一下。
排在她后面的一个圆脸短发女孩，忐忑不安走进面试间，仿佛里面有不知名危险，步子迈得小心翼翼。
周围说话声开始大起来，纷纷讨论她的结局。
其中有个中分头男生，和坐在身边人板寸头男生的打趣。
“我说哥们，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我猜那胖妞一定会哭着跑出来。”
板寸头一脸不信，特地走到玻璃窗边上近距离看着。
圆脸短发女孩看着画完的图纸，似乎回答得结结巴巴，还时不时停下来，用手指认真在桌上比划。
对面的人听完后，微微点头，说了句什么。
面试间门打开，中分头瞠目结舌，板寸头满脸得意。
圆脸短发女孩兴高采烈走了出来，脚步轻快。
有几个女生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问她面试情况。瞬间，更多的人围拢过来，有知道那个建筑的还当场解说，连说带比划，吐沫横飞。
场面热烈，堪比学术交流会。
何志文看了张晗彦一眼，“老大，出这么难的题干什么，有多少人看到过这个建筑？”
张晗彦理所当然，“所以我表扬了她。”
接下来，随着白板上的图纸越画越多，面试出来的人表情各异，有疑惑不解的、有神情激动的，有慢吞吞边走边思考的、有脚步疾走神情严肃的，剩下的人一时好奇一时惊讶，一会相互讨论一会各自猜测。
方敏平均每一分钟换一下交叠的双手，这是赵乐萱用余光扫到后的计算结果。
方敏猜测最早那些人离开的原因，和自己一样不懂建筑，但还是让自己坚持下来，尽管背脊挺得有些僵，下巴抬得有些酸。
面试间里面似乎有一种危险但诱人的力量吸引着不让她离开。
赵乐萱感觉到周围气氛明显与刚才不同，像滚油浇入冷水中，滋滋冒烟。
她觉得这样的面试很新奇，里面的人也是。
64号像是个学生，大约是面试获得了灵感，出来时还不忘拿出背包里面的纸笔画了起来。
方敏捏着已被自己手汗濡湿了半边的简历，深吸一口气保持微笑朝面试间走去。她此时能够清楚听见自己心跳。
赵乐萱看着方敏的脚步，觉得她走出了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气质。
她觉得美人们同框是一种美景，不容错过地走过去打算全程欣赏。
只是，画面美好了不过几分钟，赵乐萱诧异地瞪大眼睛。
我的天啊！
平时优雅端庄的方敏，捂着脸站起来时碰倒了椅子，转身离开时还忘了拿手袋，跑回去拿手袋时又被倒地的椅子腿勾到了裙子，手足无措又手忙脚乱，整个人狼狈不堪。
赵乐萱早方敏一步跑过去，焦急等在门口。
方敏一口气小跑到门口，看到赵乐萱时，终于不顾一切放声大哭。
众人无声，满室寂静。
赵乐萱感觉自己血液随着方敏的哭声开始沸腾。她双手扶着方敏，头却转向里面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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