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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本在屋中喝茶的人早已离去。
穆琛已经到了院子里的书房坐着。
“扳指给她了吗？”
墨玉知道这个“她”是谁，当下点头道：“属下放在她房中的桌子上了。”
穆琛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既有扳指，她被扇耳光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
是不想轻易暴露？
怕别人误会她和他的关系？
那她当初要扳指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因为她的事想的太多，穆琛强迫自己停止思考，却又在这时看到还站在墙根的大夫，眉头不由得再次拧起，“大夫看过她了吗？”
“没有。”
“为何？”
“她不让。”
主仆二人，一个比一个更话少。
穆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许久，方才说道：“让大夫回去吧。”
“是。”
就在墨玉要走出去后，穆琛又道：“派个人去方姨娘那里，告诉她贺家三公子想娶穆悦灵。”
墨玉愣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道：“是。”
……
方姨娘是穆悦灵的娘。
墨玉派去的人说那件事的时候，穆悦灵就在旁边，一听就变了脸色，强忍着传话的人离开，才哭丧着脸道：“娘，我不要嫁到贺家去，我死也不要嫁过去。”
前些日子，贺勇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下了大狱，最后畏罪自杀。
从那一日起，贺家便开始走起下坡路，虽说如今贺勇的父亲还顶着一个乌纱帽，但手里早就没什么实权，基本上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而那个贺家三公子更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真嫁给他，一辈子可以说就完了。
方姨娘自然也知道贺家的情况，当即沉下脸。
穆琛在这府里跟谁的关系都说不上近。
但把妹妹送到这种地方受苦也不太可能。
略一思量，方姨娘便皱着眉看向穆悦灵，“刚才你想跟我说什么？你今日陪着那顾若姝，都做了些什么？”
穆悦灵还在想着自己的婚事，但看方姨娘这样严肃，也不敢有所隐瞒，把今日在清风院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方姨娘立马明白过来，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穆悦灵的脑袋，“让你讨好顾若姝，可没让你不分场合地摆架子。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就算只是个低贱的扫洒丫鬟，可那是你大哥的院子，你这是触碰他的底线了。”
“那怎么办啊？”穆悦灵哭的更厉害。
方姨娘却不急了，“没事，世子就是敲打敲打你，不会让你真嫁过去的。”
“真的？”穆悦灵半信半疑。
“自然是真的，你这个世子大哥可不糊涂，不会让你嫁给一个对王府毫无益处的贺家。”
见方姨娘说的言之凿凿，穆悦灵有点相信了。
方姨娘这时又说，“明日你就去给你大哥认个错，你大哥自然就不会再提贺家这回事了。还有，以后可千万不要动你大哥身边任何人。”
就为了个婢女，大哥就这样刁难自己。
穆悦灵多少有些不甘心，但到底是不敢再惹他，怯怯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