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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李姐。”陈青青麻利地端起果盘。
“欸，青青，我昨天给你说的事你考虑好没有。”后厨门口，一个浓妆打扮的女人拦住她，低头瞟了一眼她手里的果盘，“以你的条件，做包房公主，不比你端茶送水一个月挣这点小钱轻松多了？”
陈青青垂下眼，“露露姐抬举，我这个人嘴笨，干不来这种工作。”
“有什么干不来的，你就往沙发上一坐，说点好听的喝两杯酒这小费不就进你兜了，又不是让你去陪睡。”
夜总会不会强制他们卖，但是散场之后，她们跟着谁走就不由人管了。
“青青，我想着咱们是老乡才多提点你两句，你家里是个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你天天端果盘，什么时候能凑齐你妈的手术费？她养你这么多年，你忍心看她去死？”
这句话深深地戳到她软肋上。
露露姐见她松动，继续劝道，“你先试几天，要是干不来我也不勉强你。”
陈青青不是第一次为生活妥协，曾经她也很有骨气，可骨气换不来钱。
看着镜子里浓妆艳抹的自己，她有些陌生，不自在地拿湿巾狠狠擦了一下脸。
“欸你干嘛，好不容易给你画好的。”另外一个包房公主瞪她，“要不是露露姐的面子，我才舍不得给你用我这些进口化妆品。”
陈青青没说话，拿起手机出了这个化妆的小房间。
“随她去吧，”房间里另外一个年纪大的女人叼着烟说，“她这样的就适合素一点，新出的那部港片你没看吗，那些老板就好这一口。”
赵言陪着自己的客户来KTV唱歌不是第一次了，他们身边已经拉拉杂杂坐了好几个女生，浓妆艳抹动手动脚的，反倒比客人还饥渴。
突然有个低眉顺眼的服务员进来送果盘，放下果盘后却没有离开，而是埋着头坐在了黄总旁边。
原来也是来卖的。
那还不如抬起头大方一点。
黄总喝了点酒，伸出戴着金戒指的手，把这个女人的下巴抬起来。
倒是意外地清秀，呵呵一笑，将这个女人搂进怀里。
赵言握住酒杯的手一紧，认出了昔日的初恋情人。
陈青青不会喝酒，喝了一点就出去洗手间吐。
出来时，赵言拦住了她。
包厢灯光暗，陈青青又不敢四处打量，并没有看见赵言，如果看见的话，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坐下来。
“你当初和我分手不是要去过好日子吗，这就是你要过的好日子？”
赵言讥讽地说。
陈青青面色一白，想要绕开他离开。
赵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陈青青！”
他的语气似乎怒到极点，“我问你，这就是你要过的好日子吗。”
“不劳烦你关心，我只是来挣钱而已。”
“好啊，”赵言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将她推在墙上强吻。
陈青青努力挣脱开，一双眼睛又气又狠地看着他。
“不是要挣钱吗？那你跟着我，我给你钱。”
赵言哭着笑道。
“卡。”
这段戏成为两个人关系的转折点，此后几番波折，陈青青都一直沉默地跟在赵言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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