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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下一块烤熟的肉。
他又饮了口桃花酿。
“云轩，不知不觉，将近两个月过去，你究竟在哪？”面朝深渊，他幽幽说道：“我已学会烤黄狼，可是不知为什么，总觉着没有在桃花林里吃的香。”
又饮了一口酒，他接着说：“我把今年的桃花酿都买来了，给你留下五百斤，等你回来，与我饮个痛快。”
身后传来脚步声。
柳轻尘没有回头。
一般这时候，来的应该是莫心遥。
“怎么又独自饮酒？”耳边传来的是个女子声音。
听出是柳轻缈，柳轻尘站起来。
他欠身一礼：“师姐。”
“你辞了师门，还叫我师姐？”柳轻缈在火堆旁坐下。
“被迫辞师。”柳轻尘回道：“无论什么时候，念柳阁都是我的师门。”
“坐下说。”柳轻缈仰脸看着他。
柳轻尘在火堆旁坐下。
“又想云轩了？”柳轻缈问。
他点点头。
“林师尊认定他会回来。”柳轻缈劝道：“我和飞羽也相信一定会。”
“万一回不来呢？”柳轻尘说道：“两个月了，生死不知……”
“自从入主百劫宫，你看似杀伐果决，心却更柔软。”柳轻缈看向深渊：“从不饮酒，却学会饮酒。从不胡闹，却猎捕黄狼在深渊边烤来吃。你是喜欢这么做，还是因为云轩喜欢这么做？”
“都有。”柳轻尘说道：“遇见他之前，我以为在念柳阁的日子就是人生。遇见他后，我才明白，人其实有千万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