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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逐渐炎热起来,蔺泊舟上朝一天,身子被厚重的衮服束缚,时常燥汗,每天都会沐浴。
……
屋子里,传来低低断续的声音。
孟欢让他大手捏着下颌,手腕抵着池子,那手的力气几乎将他固定住,动弹不得,只好承受身后一下一下混合着热息的撞.击。
蔺泊舟这段时间总杀人,精神压抑,可要去毒疮就要挖肉,哪怕血淋淋,做千古一帝得踩着无尽的尸骨。
他没地方释放,床.事上变得在军营时那般粗暴许多,孟欢只好哄着他。
那一天是深夜,蔺泊舟猝然醒来,额头染了点儿汗滴,似乎做了一个噩梦。他肩颈雪白的衣衫褪开,笑意带了一点儿脆弱的凉意,漆黑双目直视孟欢。
“欢欢,记不记得我们进宫那天,那攥着为夫脚踝的宿卫?为夫近日时常梦见他。”
孟欢意识从困倦变得清醒:“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
蔺泊舟造反逼宫那天,忠诚于宣和帝的宿卫满身鲜血,抓住蔺泊舟的脚踝,用最后一口气给蔺泊舟施加最恶毒的诅咒。
“蔺泊舟篡逆天道,不得好死,一定会下地狱。”
“地狱是什么样?”
蔺泊舟的叹息缥缈,只有在孟欢面前他才会露出内心一丝一毫的动摇,“……很黑吗……有光吗?”
孟欢怔了一下。
他探手捏上蔺泊舟的下巴,抚摸他的脸。这段时间蔺泊舟过于忙碌脸颊清减了些,眼下浮起几缕绀青,气性稍显疏懒疲倦。
指间能抚摸到他清晰分明的下颌线,孟欢凑近安慰,贴着唇吻他:“夫君,不去想。”
什么都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