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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弥的职业习惯是讨价还价:“十五分钟可以吗?我现在走两米都难受。”
戚衍没有说话,他看向对面墙上破旧不堪的钟表。
“九分四十秒。”
“还有,你说的对我失去兴趣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越弥故意省略曲解他的话,以营造一种别样的氛围。她慢慢地推着被子,这个动作让对面的人看清了她的上半身。
她白到发亮的脖颈和手臂上有大片呈团状散开的血点,像雪地里绽放的点点红梅。
她从床上一点点挪下来,在自己的外套外面披上他的西装。
“我没力气,我是一个病人。”
她在说话,但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目光好像穿越他,看向他身后的墙壁。
“你抱我出去行不行?”
她坐在床上,声音从喉咙中挤出来,赤着的脚悬在床下,小腿上也有小片的血点和淤青蔓延。听到这个得寸进尺的要求,戚衍多看了她一眼,但似乎已经失去耐心,漠然起身打开门走向门外。
越弥看着他的背影,笑容轻蔑又冷漠。
她开始扶着床缓慢地向前蹭,尽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每走一步,喉管和身体里的灼烧感都加重一分。那种疲惫感像水泥一样拖着她的身体向下拽,她抓着门框,穿着拖鞋的脚迈入黑暗中。
只踏出一步
他在黑夜中折返,脚步很轻,冰冷的气息扑到她身上。他的手臂向下伸展,触碰到她时没有犹豫,似乎凭借记忆避开她腿上有淤青的部分,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越弥在他耳边笑了一声。
她的脸借力倚着他的肩,戴着“护身法器”的右手垂下,握住自己的左手手指。
“舍不得我死哦。”
已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