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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傅沉。
傅夫人脸上的刻薄收敛了几分,换上了一种更为疏离的端庄。
“阿沉。”她淡淡地开口。
傅沉的眸子像两潭寒冬的湖水。
他只扫了一眼路夏夏裙子上的酒渍,和她泛红的眼眶。
然后,他看向自己的继母:“傅夫人。”
一种客气又生分的称呼。
傅夫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说:“她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只是教训她几句。”
傅沉没有接话。
他只是朝路夏夏伸出了手。
路夏夏怔住了。
他是在……让她过去吗?
傅夫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路夏夏犹豫着,几乎是本能地,朝那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走去。
在她指尖触碰到他掌心的前一秒,傅沉却收回了手。
他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腕。
温热的、干燥的、带着薄茧的指腹,包裹住她冰凉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