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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操蛋玩意儿,”陆平瞪他一眼,“早晚有天把你嘴撕了!”
还能骂人就说明情况可控。
霍北从抽屉里拿了药,端来水,“吃,实在不行上医院打两针。”
“不打。当年我什么样的伤没扛过!”陆平接过药仰头喝了,“这就是发病了,不发病我一个打你们十个。”
“你他妈就是那会儿折腾出来的毛病!”霍北吼道,转身打了盆水给她泡脚,热敷。
这都是以前在部队,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问题,再加上人老了哪能没个三病两痛?也就陆平底子好,要换那普通老太太,早扛不住了。
半晌,霍北开口道:“心脏疼不疼?”
陆平一挥手,“不疼。”
霍北瞥了一眼,谁知道说没说谎,老太太嘴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估计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光捱疼了。
他不敢儿戏,伺候完,撂下一句“改明儿上医院再做个全面检查”,赶在陆平暴起打人前光速溜了出去。
中午,霍北补觉起来把午饭弄了,老太太情况好些,她吃完便接着睡。
霍北回了房间,从柜子最里层翻出来个月饼盒,铁的,盖面坑坑洼洼,边缘也生了锈。翻开盖子,里头是几个金件,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家当就在这儿了。
这东西说来好笑,有段时间京城特流行买金,刚好那会儿初中毕业,陆平病况急转直下,他说不上学了,不如挣钱多买几副药。
然后就被老太太追着从胡同北口打到南口,为了证明自己能挣钱,霍北接了几个替人捉奸的单子,拿着报酬买了金件。
老太太一生未婚未育,教育经验为零,拧不过这泼皮,索性不管了。
她想的很简单,怎么活不是活?不偷不抢,不坑不骗,做个遵纪守法的良民,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无愧于心。
金价行情比前几年好不少,霍北准备趁着后天清明节去典当行问问情况,价格合适不如卖了,抓紧带老太太去医院做个检查加理疗,别的事能等,这事等不得。
四月初,春雨没完没了的下了半周,在清明假期第一天停了。
上午,白惠春带着糖豆来了趟大杂院,说临近假期,店里实在忙不开,有偿帮着看半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