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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刑先生说一半公事,一半私事,指名找陶总。”
“刑先生?”陶怀州本来还沉浸在阿贝贝的角色中,大脑在接收到这个姓氏后一下子清明了,“多大年纪?”
凯文:“四五十岁。”
刑沐的父亲……
陶怀州让凯文请刑先生到会客室稍候,他一边整理仪容仪表,一边任由八百种假设混战。刑沐的父亲为什么来找他?打他?骂他?夸他?拜托他?他甚至有一种假设是刑先生知道女儿在拥有谷益阳和今天那个年轻男人的同时,还玩弄他这个地铁搭子,为他打抱不平……
赵狄的牛肉面外卖到了,他也不怕坨,还逗留在陶怀州的办公室:“你确定是她爸?”
陶怀州在第三次整理袖口的手顿了顿:“我能给她打个电话吗?”
他不确定。
“你要说什么?说有个疑似她爸的人来找你?”赵狄用两条小臂交叉,打了个叉,“No!她连你的微信都不回,今天你万一闹了乌龙,她会觉得你是找借口骚扰她,而且是巨瞎巨瞎的借口!”
赵狄言之有理。
推开会客室的门,答案即刻揭晓。
刑涛开门见山:“我是刑沐的爸爸。”
同样是父亲,陶治是专横的,赵狄的父亲是慈祥的,刑涛是鲜活的。陶怀州第一次见刑沐时,对她的评价也是鲜活。
接着,除了打抱不平那一条,刑涛“满足”了陶怀州的一切假设。
打——刑涛一上来就往陶怀州肩头捶了一拳。
骂——刑涛用食指隔空点点陶怀州:“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占我宝贝女儿的便宜?”
夸——刑涛食指变为大拇指:“要不是亲眼所见陶总是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