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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帝脸色难看至极,江舲嘴未动,一脸紧张呆怔。再朝奉茶的黄粱看去,他低眉敛目,并无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起吧!”元明帝几乎咬牙切齿喊道,惊得向来四平八稳的黄粱手一抖,差点将茶水洒出来。
黄粱放下茶盏,慌忙要谢罪,元明帝挥手将他斥退,再指着锦凳,恐江舲不懂察言观色,出声提醒她道:“坐!”
江舲僵硬地坐下,屏声静气等着元明帝宣布结果。
“要是结果不好,是禁足还是打进冷宫?禁足无所谓,反正也出不了门。冷宫,撷芳阁本来就是冷宫。会降级吗?五品小才人已经是最低品级,再将就是无品级的庶妃,虚名倒是其次,最主要是待遇不好。吃穿已经那么烂,再降的话就不活了!”
元明帝脑子嗡嗡嗡,像是有一千只苍蝇在绕着飞,烦得他想将她拖出去打板子!
“宫正司已经查过。”元明帝忍无可忍开口,江舲霎时抬眼看来,他耳边的嗡嗡声消失。
“你与苏氏起了争执,各执一言。苏氏称待你一片赤诚,你却不领情,认为苏氏再害你。”
江舲听得想翻白眼,苏月最擅长演戏,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很容易蛊惑人心。在这方面,江舲绝不敢与她相比。
“苏氏称你当众羞辱她,你在揽月殿时,曾直言许氏生得丑。”
说到这里,元明帝不由得打量着江舲,眼前的她洗净铅华,雪白的面孔艳如桃李。
虽然木着一张脸,看上去拘谨柔顺。元明帝能听到她的心声,她非但与柔顺沾不上边,反而粗俗聒噪,胆大包天。
“皇上明鉴,臣妾不善言辞,当时许贵人污蔑臣妾,臣妾就是话赶话,被逼急了替自己辩解。”
赵德妃对她所说的话,江舲后来反复琢磨过。陈尚宫应当是林贵妃或柳贤妃之人,赵德妃绝非是好心提点,是要借她的手,打击异己。
苏月与许贵人都让她招架不住,再树敌的话,就算过了这一关,下一关会更难过。
生死攸关,江舲掩去了座次不提,凭着本能替自己辩解。
无论证人证言证物,形势皆对她不利,她只能坚持道:“苏才人想要搬到撷芳阁正屋,臣妾让给她就是,臣妾从不与人为敌,老实巴交。是苏才人与许贵人沆瀣一气害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们是在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