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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时慢腾腾地挪进屋里,重新落座。
夜幕低垂,月朗星稀。屋舍里的气压低得不像话,空气如雨后泥土潮湿憋闷,透不过气。
温禾讨厌这种大家都坐在一起,却各有心事的氛围,她抓起阮钰的胳膊摇晃撒娇,“天还没塌呢!咱师父这么厉害,我相信她肯定会来救我们的!别担心啦,横竖我就在回溯中多死几次,死多了就习惯了!”
蒋恒明见她心情好了许多,也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小师妹说得不错,师父下山采风,总会听到风言风语,大家不必太过忧心。明日午时,太虚宗的人便会来此,我们可以和太虚宗主再商讨一番。”
温禾与太虚宗的宗主祁若衡只见过两回面。但她对这个据说已活了百年的老头子印象不差,是个能言善道的和善老头。
应当不会特别难说话吧……
思索间,蒋恒明与林青时已退出厢房,往西厢房去歇夜。
阮钰从自带的包裹里拿出惯用的枕头,端正放在床头,又掏出一床被褥,睡在了外侧。
“还睡得着么?”
“师姐,你不是不喜人接触吗?我睡地上就行。”
温禾眨巴着眼睛,怕阮钰生气,迅速拿上自己的枕头准备躺在地上。
阮钰似是困倦了,缓缓合上眼:“听话,过来睡觉。”
温禾小心翼翼地从阮钰身上跨过,躺在床里侧,中间空出了大半。
她一向睡眠很好,倒头就能睡着,今晚却失眠了。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温禾有些烦躁地睁开眼。
只要一闭上眼,她就能看到大魔头讥诮刻薄的笑容,那张言语淬毒充满恶意的嘴唇,鲜红柔软,亲上去和他说出来的话感受全然不一样。
说出来的话,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