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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很危险（第3页）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南老爷子缓慢转动着眼球，视线忍不住落在南圆满身上，快速的撇了一眼她的脖子又挪开，克制的咬着自己长长的指甲。

他混沌的意识告诉他，这是他孙女，不是食物，不能吃。

南圆满如今全身心都在爷爷睡醒的欢喜中，完全没察觉出他的异样，依旧如同以往一样跟他聊天说话。

说着说着，南圆满想起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小舅舅，脚步一顿，仰着头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南老爷子：“爷爷，你不会想把我送回姜家吧？”

不等南老爷子说话，她便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红着眼奶声奶气开口，声音中带着哭腔：“我不想跟他回去，姜家不是我的家，我想跟爷爷在一起。”

“你不要送我走，好不好？圆满很乖的，圆满会吃得少少的。”

南老爷子垂眸，借着月光看着南圆满惶恐害怕的小脸，眸中闪过一丝茫然。

他那点微薄的，浑浊的意识，不足以了解南圆满如今说的话。

可他知道，他不想让她伤心。

他笨拙的收着指甲，用衣袖垫着掌心，揉揉她的脑袋，嘴巴一张一合：“昂、走。”

他嗓音沙哑，似是很久没说话了，很艰难的才发了一个音。

南圆满却听懂了，她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伤心的扁着嘴：“你让圆满走？你不要圆满了吗？”

南老爷子摇摇头，他不是不要，而是现在他这样子……养不好圆满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僵的，但他知道，圆满留在他身边，并不是什么好事，只能跟着他受苦，说不定还会被打成邪修，年纪轻轻就死去。

权衡利弊之下，如今唯有姜家，是南圆满唯一的出路。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