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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回应。
在实验室,薄冀是很特别的存在。
一是因为他独特的面容与发色,二是这个人虽然待人亲和宽容,却离群索居,从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
所有人都知晓他是由于性向问题搬来这个国家。
可没人见过薄冀的同性伴侣,更不曾听闻他对哪位男性产生兴趣。
有好事的同事甚至猜测,也许bo的挚爱已经去往天堂——
所以他才一直独来独往,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其实大家都很苦。
粒子对撞机架设在地下一百多米处,每个人每天都必须在地底待足起码六个小时,一旦进入实验室就会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
即便是科学家,在这样的环境里,也会需要一些别的作为调剂。
但薄冀仍然想过解释。
然而无论是“mywifeisalive”,或者“sheisalive”,都无法说出口。
就只能这般满满装在心里。
日夜累积。
默默检查完设备,关掉所有灯,薄冀最后离开实验室。
坐入驾驶室时,他解开自己的发髻,将发绳套进左手无名指。
心中那股满溢而不得解的感受总算获得散逸的缺口。
薄冀从很久以前开始留长头发,出门就会用那根小皮筋绑成一个小包。
反倒令他身上更添几分独特的东方古典韵味。
说起小皮筋,有一点不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