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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舜赶紧喊了声“齐王殿下”,规规矩矩地行礼。
邵萱萱也想跟着学,无奈脚下无力,才一弯腰就重心不稳地摔倒在地上,托盘上的点心也撒了一地。
她听到了头顶又有窗户被推开,太子不悦的声音清晰响起:“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下去——侄儿御下不严,叫皇叔见笑了。”
邵萱萱被张舜连扯带拖地拉着往回走,临下桥,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想再仔细瞧一瞧那位齐王殿下。
晨雾蔼蔼,隔着数丈湖水,那楼台就似仙阁一般。窗户倒还是开着的,人影却朦胧不清,再分不清哪一位是齐王,哪一位是太子。
张舜跺脚:“你还真是恃宠而骄了!咱们的殿下,可跟别家的主子不同,今天叫你上天,明日便让你下地。”
邵萱萱扯了扯嘴巴,恭维了句“多谢张公公提点”,再次抬脚向前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也被这宫闱中的浊气沾染,愈来愈不像自己了。
☆、第十回齐王
邵萱萱和张舜再一次端着点心来到临水阁,齐王正和太子临窗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一个说:“听闻南疆女子声若鹂音,较之江南软语,别有一番滋味。”
一个说:“皇侄近来功课如何,切不可连太傅都疏远了才好。”
牛头不对马嘴,纨绔撞上栋梁。
邵萱萱走了一路,脚疼得不行,但她也是看过不少宫廷戏的,知道自己这样地位的一般也就只能跟边上站着。
再不然,还有张舜给他示范呢。
张舜一改在她面前的“吴有德风范”,垂头、弓腰,悄无声息地立在一侧。没人传唤时,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待到太子和齐王面前的茶水快见底了,又利索地往前一步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