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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的两人皆转过头来看向他。
他长嫂面露疑惑,而旁边的赵璴则静静地转过头来,平静幽深的眼睛带着探究,像是黑夜里伺机而动的凶兽。
仿佛他只要稍有轻举妄动,就会扑将上来咬断他的喉管。
方临渊身侧的手微微一动。
他不能多言,暴露赵璴分毫。他既不知赵璴而今在京中势力如何,也不知他私下养了多少耳目眼线。
他兄长为他而死,他决不能轻易将长嫂母子置于险境。
……即便长嫂手中递出去的,是侯府全部的家当底细。
方临渊抿了抿嘴唇。
“……他刚入门,这些琐事怕累坏他。”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
只见赵璴眉心动了动,唇角勾起个平和清淡的笑,挪开了目光。
“府中人员简单,又有岁朝操持,倒也清晰明了。”宋照锦说。“繁杂的事,岁朝都是惯常办的,不必担心。”
言下之意,便是只交权给赵璴,却不要他费神。
“可是……”方临渊还要反驳。
“二弟。”宋照锦不赞同地打断他。
“长嫂请讲。”方临渊低下头。
“你一心求娶公主,而今得偿所愿,自是要善待于她。”宋照锦说。
“……是。”
“可却不该什么都怕她去碰,这般将她将养在高阁中。”宋照锦说道。“夫妇本为一体,你们二人商量着,什么事总都是做得来的。”
方临渊有苦说不出。
他既不能说这假公主根本就是个公狐狸,也不能说她们孤儿寡母的命都悬在了此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