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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泽玉的视野被金戈挡住,并未瞧见一脸惊惶,捂住脖子的侍卫头头,却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到了立于帐前,身姿挺拔,动作利落拉紧鞭柄的男人。
随着辛钤手臂肌肉微微鼓起,身边忽地一声响,似乎是重物倒在地上。
燕泽玉视线顺着鞭子,略微垂头,猛地撞上侍卫那双浑浊不堪的怒睁的眼睛,心底一惊。
刚才还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领头侍卫,此刻却像狗一样趴伏在雪地里,胡乱挣扎。矮短的脖子被皮鞭缠绕着不断收紧,额头青筋浮现着迸裂突出,而他颈处的勒命软鞭仍在不断收紧,他不得不死死扣住鞭子,口鼻张大,舌头外翻企图呼吸。
模样更像狗了。
辛钤不知为何,显得很不耐烦,在那人濒死时嫌恶松开了软鞭,把人甩到雪地里。黑沉着脸色让人将这个侍卫拖下去处理了。
那语气凉薄地像是踩死一只蚂蚁。
那人脸朝下被拖走,鼻血横流,拖拽痕迹混合着殷红血渍,一直延伸很远。
燕泽玉压下砰砰砰剧烈跳动的心脏,抬头,忽地撞入辛钤那双深如幽井的眸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辛钤神情冷淡,遥遥望过来,燕泽玉险些接不住这一眼。
金戈粗犷的声线在耳边响起,“玉公子,可以进去了。”燕泽玉偏头,金戈正给他使眼色。
燕泽玉勉强回神,呼了口气,提步跟着辛钤进了议事帐。
帐内炭火烧得很旺,热气扑面而来,少年犹豫片刻,将披在身上的红绒裘衣解了放到一边。
环顾四周,偌大的议事帐内竟只有他们两人,左侧薄帘后隐约是一排排高大厚重的书架,陈列着竹简、卷轴;右侧帘子后则是横竖固定的足足有半人高的九州地图。
再往内,矮桌被做成内置凹槽的样式,沙土构建出四海八荒的地形,起伏凹陷,山川河流,尽收眼底。
燕泽玉呼吸一滞,隐晦地斜眼瞥过去。
呵,哪有这么偷看的?
辛钤低叹一声,真想敲开这人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装的水。
“小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