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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士道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一怔，连忙将电梯里那十四个程序员与“泪痣”的事告诉他。
末了，我忍不住问，“要怎么才能救他们？”
曲士道摇摇头，“照你这么说，他们都昏迷了半个月了，这会儿生气全无，早就身死魂灭，根本没救了。”
我一惊，但又想起周燕的话，“可公司的人告诉我，他们还活着，只是一直在昏迷中！”
“这就奇怪了……”曲士道皱起眉，“你带我去你公司看看吧！”
“现在？”
“深夜。”
“……为什么总要挑这种鬼怪容易出没的时间点！”
他看着我笑，“我也是鬼啊！”
“那不一样……”
他摇摇头，“深夜，容易请来拘魂使者，照你说的，这次的人看来是个即会用蛊又会控鬼的人，白天人多，怕引到无辜路人，还是等晚上没有人的时候再去吧。”
“拘魂使者？这次都是生魂，没必要吧？”
照曲士道的说法，这十四个程序员可是分分钟就魂灭的节奏啊！这还能拖多久啊！
“说不准，人心难测，这十四个生魂，可依旧是人啊！”
他顿了顿，“而且不可能这样直接就过去了，你总要准备点东西吧！”
我只得勉强同意，“那要准备什么？”
“招魂幡。”
招魂幡？招引亡魂的旗子？这要我如何准备啊！
“你先做几面纸制小旗子吧！到时候临时加工一下就行。”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只得招办，同时深深地怀疑这到底能不能用，居然还是纸制的！这也太敷衍了吧！
等到午夜十一点的时候，我和他一同走出小区，“这个点了都没公交车了诶。”我忍不住开口，结果曲士道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我，直把我看得满头雾水。
他打了个响指，原处传来两束光，那光越来越亮，直到跟前我才接着昏暗的路灯看清，这是曲士道之前的座驾，那辆黑到不发光的小轿车！
我喜滋滋地上了车，嘴里还忍不住道，“我都忘了，你还有车，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他只是笑，“你忘了吗？这车还是你送我的。”
“我送给你？一辆车？！”我惊讶道。
他一本正经地点头，“嗯，你烧给我的。”
“……”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笑了……心里想，为什么当初的我，只记得姐姐死后曲士道消失不见，却没有曲士道死时的记忆呢？真的是因为伤心过度吗？
昏暗的路灯下，整条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我忍不住问出了口，“曲士道，你是怎么死的呢？”
他没有出声，我扭头去看他，他面无表情地开着车，英俊的侧脸在晦涩的月光下，有些模糊，有些熟悉，还有一些……陌生？
他说，“你忘了。”
话语中没有带什么感情，至少我听不出来，仿佛这只是普通的陈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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