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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别鹤是傻子,楚青虹可不是,当他看到长老席上不少长老都面露不满,就连楚凌空都微微皱眉,心中也不由暗骂一声蠢货。
但再怎么说江别鹤也是自己的人,这次也是替自己出头,更重要的是这一点谁都知道,如果他真创下什么祸,那自己还是要承担大部分责任,反正楚祎这次在劫难逃,完全没有必要多生事端,在长老会面前留下差评,当下站了出来,义愤填膺道。
“别鹤,不得放肆,这里是刑堂,自然要按照家族族规办事。”
江别鹤也知情况对自己不利,冷哼一声走到楚青虹的身边,找了位置坐下。
“这就对了吗,想要在楚家做条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不要乱咬!”楚祎的脸色从始至终没有丝毫变化,此时见对方悻悻而回自然不会客气。
“你!”江别鹤虽然忌惮长老会成员,但对楚祎这样一个名存实亡的主脉继承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此时见对方居然如此挑衅自己,立刻拍案而起。
“楚祎,刑堂之上,一视同仁,即使你拥有主脉身份,我也可以叛你蔑视族规之罪!”楚青虹穆然道,在家族众多高层面前,以大义压迫要比武力来的好用的多,以他多年城府,又久居刑堂堂主之位,以族规之名随便扣个帽子再简单不过。
“呵,你现在想起刑堂,想起家族,想起一视同仁了?之前在竞武场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可是对我直下杀手的。”面对楚青虹的正义凛然,楚祎轻笑一声,语气嘲弄。
“我,我当时是被你的狠辣手段震惊了,加上爱子心切才会冲动。”楚青虹做出一副悲伤欲绝的态度,“看到天行和萱儿的惨状,试问有哪个做父母的能忍住内心的悲愤?!”
好一个老狐狸,楚祎内心冷笑,“如此说来青虹伯父是个容易被感情操纵的人,处理家族事务时容易夹杂个人感情,将个人意志凌驾于家法族规之上,这样的话,我不认为青虹伯父有能力担任刑堂堂主这个重任。”
“好一个伶牙俐齿!”楚青虹面色铁青,没想到自己本打算博取同情的招数会被反制。
“好啦!”楚凌空这时发话了,楚青虹即使心中有气也不好继续发作,而且形势对他并不有利,说多恐失,便顺着台阶下了。
“这次惊动了那么多人,可不是来看你们两个斗嘴吵架大的!”楚凌空对楚青虹在于楚祎的对抗中居然没能占据上风感到不满,同时楚祎近阶段的表现也让他越来越侧目,原本打算放任不管的态度是时候开始转变了,要不然最后很有可能演变成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楚祎,你大闹家族重地竞武场,重伤多名家族直系子弟,其中更有楚天行、楚静萱两名主脉继承者,导致楚天行双腿断碎,楚静萱更是直接被废了丹田,你可知罪?”楚青虹清了清嗓子,摆出刑堂堂主的架子。
“你说的我都承认,都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没什么好辩解的。”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楚祎上来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没有丝毫反驳狡辩的意思。
在场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就连楚凌空都微微皱眉,眼神中闪烁着疑惑,不知道对方在买什么药。
“楚祎,我知道你这样做必有隐情,还是把事情的始末都说出来吧。”三长老暗道一声糊涂,出言提醒。
砰!
“副堂主,你不要太过分了!”楚青虹猛的一拍桌案,“她都已经认罪了,你还要替她狡辩吗?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楚祎,你罪大恶极,扰乱家族秩序,无辜重伤本族子弟,情节恶劣、手段残忍,且不知悔改,我叛你死刑都不为过你知道吗?”
“知道,你说的很对,按照我的所作所为,死刑都算是轻的,我也不介意还那些人一个公道。”楚祎语气平淡,似乎说的不是自己,还时不时点点头。
“好,既然你自己都说了,也已认罪,那我就判你死刑,即刻执行!”楚青虹对楚祎可是恨之入骨,多一分钟都不想让楚祎或者,随即吩咐道,“来人,将她压往刑台,准备死刑,以儆效尤!”
“是!”一旁的江别鹤早就忍不住了,此时立刻应和起身。
“慢着!”楚祎却突然喝止对方,冰冷的眸子扫过全场,“族规公正,楚祎没有异议,也不介意还诸位同宗一个公道,但是!”
“在此之前我还希望诸位先还我一个公道,这四五年来家族对我不闻不问,月银资源各种克扣,我堂堂楚家大小姐,主脉之一居然沦落到要为吃喝发愁!请家族严惩这些蛀虫。”
“平日里众多家族弟子不分尊卑,以下犯上,对我进行冷嘲热讽,明中暗地对我进行辱骂骚扰,我不能一一说出是谁,但是我可以保证今天我在竞武场之内打伤之人全都在列,对他们我只是施以小惩!”
“再说楚静萱,我是废了她的修为,但是她曾三番五次设计陷害与我,甚至为了干涉家族大比的成绩,暗中指使我的手段以癫魔丸伪装破障丹诱我服下,害我险些走火入魔,功散人亡。”
“就在前几日,她还暗中勾结王家公子王飞虎,半路截杀我,途中甚至使用了阴阳合欢散这种不耻之物,若非我的侍女舍身护我,后果不堪设想,手段卑劣程度令人发指!”
“希望家族将他们一并问罪,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楚祎一件一件将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与不公待遇全都说了出来,在做的很多家族高层神色微变。
楚祎所说的这些事很多他们都知道,之前楚祎选择隐忍,没有挑明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这也是各大家族的潜规则,有利于刺激后辈间的竞争,他们对楚祎的欺辱,与楚祎对他们的惩戒都是小事,无伤大雅。
重要的是她和楚静萱之间的,这才是大事,两人似乎是生死仇敌,尤其是楚静萱,如果楚祎说的是真的,那楚静萱真是死个十次八次都不够,对待同亲的手段让他们这些城府极深的长老都感到心悸。
问题是,如何判定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