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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警官缓缓地道：“直接死因是坠楼而亡，但具体是怎么坠楼的还在调查当中，可能是吸毒所致，也不能排除是被人推下去的。”
“这……”她又哭了起来，“都是我害了她，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应该给她那笔钱的，这样她也许就没有钱去吸毒了。”
张警官沉默了片刻，随即又问：“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挺好奇的。”
秦羽梦一愣，“什么？”
“按照秦小姐的说法，如果她都这么对你的话，你难道不应该恨她吗？为什么还要帮她呢？”张警官顿了顿，“还有，她为什么会来到江州？”
秦羽梦表情忽然变得很凄凉，眼神随即闪过一丝凌厉。
她说：“因为我更恨刘天庆。”
这一次她没有再说刘叔叔，张警官的表情也有一丝惊讶，“什么？”
“刘天庆他什么都有，有钱有社会地位，却要这么糟践这些花季少女，但我活在他的供养之下，又不敢揭穿他，我觉得我有罪。而南希，她跟我一样大，却要遭受这些痛苦，我虽然恨她，但是我更加同情她。”
“同情？”
秦羽梦苦涩地笑了起来，“对呀，就是同情。警官你或许不懂，不过像我们这样过早失去依靠的穷人家，尤其是小女孩，很容易就会误入歧途，我们的身体就是一种资源，由不得我们做主。”
张警官微微一怔，他见秦羽梦言辞恳切，发自肺腑，倒像是亲身经历的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难道……秦小姐也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吗？”
秦羽梦眼眸一凝，瞬间收起那副凄哀的模样，转而欣慰地笑了起来。
“没有。”她端起茶喝了一口，“因为我跟妈妈遇上了一个很好的人家，多亏了他们的帮助，我才没有走上这条路。”
她的笑容很是灿烂，仿佛南希的死已经在她脑海中消散。
张警官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审讯很快就结束了，张警官送秦羽梦到警察局大门口，她家的汽车正在马路边等候。
张警官看着她朝汽车走去的背影，身姿轻曼，步伐摇曳，一头乌黑的大波浪，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小卖部老板的几句话。
高高瘦瘦，凹凸有致的，身材好的美人……
眼前的这位确实令人眼前一亮，很是符合这个描述。
但是，他很快就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抛之脑后。
秦羽梦上车前，忽然回过头来，莞尔一笑道：“还请张警官不要把这些告诉我的妈妈，我怕她会受不了打击。”
她的笑容很是明媚，竟有一丝蛊惑的意味，张警官忽然晃了晃神。
他点点头说：“如果跟案件调查无关，我们也是不会随意审问的。”
秦羽梦欣慰地笑道：“那就好。”
说完，她才安心上车，张警官伫立在原地发呆，等汽车走远了，忽然有同事叫他，他回了神便立刻朝回走。
刚进办公室，便有人递了一沓报告，扔到他的面前。
“刚刚在死者身上找到了第二个人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