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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芙闭了闭眼道：“有可能已经怀疑我是白疾风。”
黑鹰眼中闪过一道杀气，问道：“是谁？是不是派人跟踪程楚良的那些人？需不需要我帮你动手除掉？”
白若芙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坐下来，说道：“是裴晋。”
黑鹰更惊讶了，脑中一时转不过来裴晋和程颜姝或是白若芙的关系，重复道：“裴晋？不是程家人，不是白家人，而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裴晋？”
白若芙点了点头。
黑鹰道：“当初我认出你的身份时，其实是你有意给过我提示的。”
白若芙道：“没错，我怕立马告诉你的话，你会怀疑我是疯子。”
黑鹰奇怪道：“你我北境相处几年，说一句‘肝胆相照，生死之交’不为过。可裴晋又是怎么能认出你的？你确定他怀疑了吗？”
白若芙道：“我不能肯定。”
白若芙将知翠山的事以及今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黑鹰。黑鹰皱眉道：“他仅仅凭两个字？不能吧？疾风，你是不是多心了？”
白若芙道：“黑鹰，你不了解他。以他的能力，我实在不能掉以轻心，安慰自己这只是巧合。”
黑鹰突然露出一丝兴奋的表情，略微靠近白若芙，低声道：“我不了解？言下之意，你了解？”
白若芙道：“两三年前，我母亲曾有意让我嫁到裴家。”
黑鹰“哦”了一声道：“这我知道。不过你不是没看上他，此事不了了之了吗？据我所知，你们本也没有什么接触。”
白若芙道：“我与他确实没有太多接触。父亲战死后，我便彻底回绝了此事，这样于我于他，都好。”
白若芙想了想，又道：“近来，程大哥与他走得极近，我也与他接触过几次。有的人，你不需要多了解他，便可知晓他绝不可轻瞧。”
黑鹰点了点头，说道：“就你所言，即使他知道你的身份，也没什么所谓。他与白家、与你弟弟走得极近，说不定对你也是一个助力。”
黑鹰想到此处，一拍大腿道：“对啊！你干嘛愁眉不展，他知道就知道喽，以他和白家的关系，他不会对你不利。”
白若芙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黑鹰说的话确实是硬道理。可她知晓，自己内心深处的惶恐不安，并不是因为担心裴晋对自己不利。
白若芙深深呼出一口气，说道：“先不说此事了。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何事？”
黑鹰表情严肃起来：“我一直派人注意林潇言的行踪，近日发现他曾去过林子巷里的“十里香酒馆”，但林潇言出来后身上却没有酒味。于是，我派人去查那家酒馆的底细，发现那家酒馆的实际主人是兵部左侍郎孙哲康的小舅子。孙哲康在你给我的名单之中，我怀疑这个酒馆是他们私下联络碰头的地方。”
白若芙思考道：“确有可能。林潇言表面上并未跟孙哲康等人交往甚密，极有可能有私下的联系方式。”
黑鹰道：“我收到消息，林潇言明日傍晚约了朋友喝酒，还不能确定是否是去十里香酒馆。若他是去与孙哲康见面，这是个探听的好机会。不过林潇言武功高，孙哲康也很机警，我现在手里的人恐怕无法靠近，只能你或我亲自出手。”
白若芙道：“我了解林潇言，此事我去。明日程老夫人寿辰，我会找个借口提早离开。”
黑鹰点了点头道：“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