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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直到程楚良带着白若芙去赴林潇言的邀约之时,程楚良还能想到小厮传完话后,三人面面相觑的情景。
当时,程楚良满心以为白若芙和裴晋之事已十拿九稳,没想到林潇言又突然冒了出来,还专门提到邀请程大小姐。程楚良略带尴尬地看向裴晋,却见裴晋定定地看向白若芙,眼中流露出些许“哀怨”之意。
“哀怨”?程楚良摇了摇脑袋,将这个词语从脑中赶走。裴晋当时的表情很是复杂,酝酿着一些让程楚良看不懂的情绪。
当时程楚良反观自己的妹妹,却见她眼中露出“果然等到了”的表情。程楚良不禁咂舌,心想:妹妹真乃神人也,就是对裴兄狠心了点!
快到与林潇言约定的地点时,程楚良偷偷用余光瞟了瞟白若芙的神情,被白若芙抓个正着。白若芙道:“大哥有事吗?”
程楚良讪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感叹一下妹妹真厉害。”
白若芙嘴角牵了一下,没有接话。
林潇言与他们相约的地方是西市的一处铁铺。林潇言正站在烘炉前,认真看着铁匠锻打一柄剑。
林潇言见他们到来,热情地打招呼道:“程兄!程大小姐,这边请。”
程楚良和白若芙来到烘炉前,铁匠正挥汗如雨,不停锻打着烧红的剑身。
程楚良道:“林兄,这是......”
林潇言道:“我前一阵子寻得一块好铁,请这位铁匠大师锻造成剑,想送给程兄,遂邀请程兄和程大小姐前来观摩。”
程楚良没有别的嗜好,就是好武,闻言眼中一亮,说道:“当真?”
程楚良仔细朝那柄剑看去,见那柄尚未完成的剑果然是佳品,不禁赞道:“铁是好铁,大师手艺也甚佳!”
林潇言不由自主地望向白若芙,见她并不因铁铺这等市井之地而面露不满,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林潇言道:“我们去旁边的茶铺吧。”
三人走至旁边的茶铺坐下,程楚良道:“林兄怎么突然想起送我一柄剑了?”
林潇言道:“程兄这次回来,我与程兄‘再见如故’。我知道程兄痴迷于武道,便想把这块好铁打成武器相送。”
程楚良自觉不应该接受林潇言如此重礼,但看过那柄剑后,心里却喜欢得紧,一时有些难以抉择。
白若芙在一旁道:“大哥,你若喜欢那柄剑,再给林世子送一份相同份量的礼物就好了。”
程楚良不由得点点头道:“妹妹你说的有道理。既如此,林兄,我就却之不恭了。”
林潇言笑道:“程兄何必跟我客气。不过这剑尚需一些时日才能完成,若程兄和程大小姐有兴趣,可以来观摩成剑的过程。”
程楚良有些沮丧道:“可惜我最近差事较多,不一定能经常过来。”
林潇言道:“每五日来一趟即可,程大小姐也可以代程兄来。”
林潇言笑着看向白若芙,好似在征求她的意见。白若芙则明白林潇言这是以上次送信的事情为由,迫她答应。
白若芙从善如流道:“我也对铸剑有些兴趣,可以常来。”
程楚良道:“好吧。妹妹,成剑之前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定要来亲自看。”
接下来一月,白若芙每五日都随林潇言前往铁铺观摩,程楚良也会同去,但待的都不久。程楚良见妹妹与林潇言相处渐多,心中也有些纳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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