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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起利落道:“遵令!”
年关已至,白若芙待在程府关注着程楚良和林潇言的动向。期间,她还出去找了常平几次,搜集到不少消息。她每日待在府中甄别、整理各方消息,再一一回复常平。
不知不觉迎来了新年,这次新年由于程楚良归京,难得的人齐。在程颜玉不断的央求下,程齐终于同意让傅氏留在府里过年,搬到京郊别院的时间再议。
不过傅氏还是不能出自己的院子。程府的中馈掌握在程老夫人手中,程颜卉渐渐也上了手,分担了相当一部分管家之事。不知何时,程颜玉也开始央求程老夫人让她参与管家,程颜玉和程颜卉在府中隐隐形成了对立的局面。
程家下人不禁感叹,曾经总跟在二小姐身后的三小姐,现在竟开始独当一面,与二小姐渐渐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只有程颜卉知道,自己如此顺利上手管家之事,背后少不了长姐的支持。
在暗流涌动中,程家人迎来了新的一年。大年初,各家亲戚少不了往来。程家主母病重,程老夫人便推出三个孙女帮忙迎客。程老夫人不免又催促程楚良一番,催他尽快娶一个大家闺秀,让孙媳可以接过管家之责。
看着程楚良面对程老夫人催婚时的一脸苦相,程齐差点儿一脚踹上程楚良。程齐怒道:“让你娶妻是正事,别天天吊儿郎当的,光想着舞刀弄剑!”
程楚良向白若芙投来求助的目光,白若芙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程颜玉在一旁冷眼旁观,程颜卉则险些被程楚良的模样逗笑。
年关过后,朝中传来消息,康茗以“收受贿赂”、“篡改官员考核”等多项罪名被打入大牢,十余人受到牵连。其中驻守北境的穆仁将军被解职调查,威勇侯世子林潇言也曾被传进都察院问话,兵部左侍郎孙哲康等亦受到牵连。据说负责调查此事的李御史曾收到匿名举报与线索,让整个案件更加完整。
白若芙又一次听完常平汇报后,向常平确认道:“你是说,黑鹰传来消息,说康茗一事是范家在做幕后推手?”
常平道:“是。”
白若芙问道:“消息来自何人之手?”
常平道:“来自北境白柯羽将军。据黑鹰掌柜的消息,小白将军与范家联手,推动了康茗与穆仁将军之事。”
白若芙闻言心中一跳,大哥的消息自然是没错的,原来大哥已暗中与范家联手。
白若芙想到一个月前在珍宝阁门口,她看到裴晋与范虞在酒楼里对坐聊天,心中不由得一动。
自那天雪天漫步之后,她和裴晋几乎没再单独见过。过年几家互相拜访之时,均有别人在场,裴晋也只能隔着人群看着她笑。她也偶有回过他一个笑容,却发现他眼眸深深地望着自己。
想到此处,白若芙也不禁心旌神摇。她想到裴晋问自己的那个问题,他还没有机会再追问她的答案。
白若芙收起神思,对常平道:“密切关注穆仁、林潇言和孙哲康等人的动向,一有消息,即刻联系我。”
常平抱拳道:“是。”
白若芙牵了牵嘴角,低低道:“序幕,终于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