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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顾逸舟的动作很轻柔，他似乎很有吹头发的技巧，距离正好，温度适中，又有宽大的手背替郝思嘉阻挡着电吹风的热气，避免她被烫到。
等发根吹干后，他用手顺了顺，随即开始吹她的发尾。
“我怎么感觉你特别熟练呢？”郝思嘉望着他，“你这应该不是第一次给女孩子吹头发吧。”
“确实不是第一次。”他说。
郝思嘉眼睛一瞪，“哼”了一声，“果然……”
他突然说：“我发现你真的是个没有良心的小坏蛋。”
郝思嘉一愣，“什么？”
“怎么我以前为你的那么多事情，你一件都不记得了？你忘了吗？你小时候我给你洗过头啊。”
还真的没啥印象……
郝思嘉狐疑，“我那时几岁啊？”
“八九岁吧，也该记事了。”他顿了顿，“你是真的都忘了吗？”
郝思嘉开始努力回忆，果然在记忆迷宫里找到几块碎片，好像是有过这事。
在某个午后，一个静谧的院子里，她打了一盆水，弯着腰把头浸在水里，然后挤洗发水。
有时候她会挤错，挤成沐浴用的，不过她也不在乎，管他是什么，统统往头发上抹，然后开始玩泡泡。
“我没忘。”她懊恼地叹了口气，“我不记得那是洗头啊，以为是在玩水玩泡泡呢……”
“是啊，你小时候还喜欢洗手帕，端一个盆，接点水，那块肥皂，能在那洗一个下午。”
“你不觉得泡泡在太阳下很好看吗？五彩斑斓的。”
“好吧，那是我不懂得童趣了。”他又笑了，随即语气忽然霸道起来，“那以后可不许忘了啊。”
她点头，“嗯，记得牢牢的。”
等吹干了头发，顾逸舟又拿来了梳子，开始给她梳头。
郝思嘉的头发乌黑柔顺，轻轻一梳就梳到底了，吹干之后，香气虽然变淡了一些，但是仍然很好闻。
她的浴袍有些松了，领口微微敞开了些，露出了一小片雪白。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郝思嘉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然后脸上又飞过一抹霞红。
他知道她的意思，他把她整个人拦腰抱起，迈步走进卧室，随手把门关上，然后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他坐在床边。
郝思嘉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望着顾逸舟。
她调整了呼吸，随即抬起微微颤抖的手，伸向他的衣服，忽然又被他抓住。
“等一下。”
“又怎么了嘛……”
“我还没洗澡。”
“好吧……”
郝思嘉简直要被急死了，显得好像她很欲求不满一样。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把脸一直埋在被子里，心脏扑通扑通的。
不知什么时候，水声停了，门打开，有人慢步走到床边，被子被掀起，一双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
她一回过头来就看见一双乌黑有神的眼睛，英挺的鼻梁，锋利的嘴唇，他的脸渐渐靠近，他的人也覆了上来。
“那个，我，我是第一次。”她颤巍巍地说。
顾逸舟笑了笑，说：“没关系，放轻松。”
郝思嘉从来都不知道，第一次竟然会那么痛，纵使做足了前戏，但她仍然感觉像是被撕裂开来。
好几次，她都疼哭了，特想跟他说不要了，但是一想到这件事情都是她挑起来的，再痛她还是吞进肚子里去了。
虽然身上很痛，但是她的心里却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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