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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黄肌瘦，满脸疲惫，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像极了被迫早起的人：“什，什么？”
他昏昏欲睡，似乎下一秒就倒地不起。
卫辉很想掐他一把，但这人衣服上全是油印和黑乎乎不知道哪里粘上的东西，臭气熏人。
卫辉忍了又忍，笑问：“大哥，你知道A区吗？”
“A……”
卫辉正凝神听呢，结果这人话都没说完，就歪头睡过去了。
一团无名火冒出来，卫辉给他洒了个清醒粉。
男人还在睡，一动不动。
不是，道具都没有用，怎么睡得和个死猪一样。
难道是昨晚去工作的缘故？
卫辉脑筋转了个弯：“哥们，我有吃的。”
这话一说出来，男人猛地睁开眼：“真的假的？”
c区这里，自己买的饭只能自己吃，除非自愿转让，否则接触食物，碗会自动消失。
按理说，这种自愿说法肯定会激起混乱。但这里的人身体太差了，也许是每晚灵魂劳作，甚至还会被虚弱灵魂，他们根本没有心力去搞七搞八。费这劲不如睡一觉。
卫辉：“真的。”
他猜测推销员那应该有吃的，大不了中午买份饭给他。
男人这就来劲了，但又很快瘫软：“A区我不知道。”
卫辉奇怪：“那你们怎么每天都睡觉？”
男人“嘿嘿”一笑，悄悄说：“太困了呗。告诉你，躺在椅子上可以恢复精力，所以我们每次用餐时间就专门恢复精力。”
他抓了抓头发：“我听以前的人说，晚上早点睡，早上起来卡里就会多五十。”
他看着卫辉，笑得傻兮兮的：“我试了好几天，果然有钱，诶嘿嘿。就是太累了，他们说不用食堂桌椅恢复精力，晚上睡觉就会被捉走。”
可不就是嘛，没有精力的生魂劳作表现一定不怎么样，估计都进菜地了。没了灵魂，留下的身体也成了尸体被清洁工收走。
卫辉明白了，但信息还是太少了：“还有什么秘闻吗？”
男人冥思苦想：“我记得周一来了一些人，进了沙发区。你们没看见他们吗？”
卫辉心头一沉，这些人应该是没了，就是不知道是做劳工死的还是什么。
“谢谢大哥，我中午给您带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