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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空盘离开，回答他的只有关门声。
裴书拿着空盘一路回到了厨房，将盘子洗了放好后，他往外走。
在路过客厅时，透过那一扇落地窗，他看到了段明寒站在花园里的身影。
裴书垂眸，将麦摘了下来，方往花园外走去。
花园里，段明寒身上也没有戴麦。
他换了一身睡衣，似乎是因为睡不着才下来走走的。
裴书走过去，单手插兜。
“段医生好雅兴。”
段明寒转身看向裴书，眼镜被他取了下来，挂在睡衣的衣兜处。
透明的镜片微微反射出一抹月光来。
“裴总不也是吗？”
裴书没看段明寒，只是抬头看向天空。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这花园里即便不开灯也足以能看清对方。
周围静悄悄的，就连工作人员都已经去休息了。
花园里只有一个摄像头，只能隐约捕捉到两个人的身影，却捕捉不到两人的声音。
裴书眼神微眯，“段医生，你信命吗？”
“不信。”段明寒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我只信我自己。”
“裴总呢？信命吗？”
“信也不信。”裴书脑海中浮现出时芙那小心翼翼的模样。
她一定还有秘密。
“我以为像裴总这样的人，不会信命。”段明寒笑出声来，“倒是我自以为是了。”
“以前不信。”裴书声音淡淡，“来参加这个恋综后，倒是有几分信了。”
“不过……”
他偏头看向段明寒，眼神凌厉又凛冽。
“我不信他人为我编造的命。”
段明寒将眼镜拿起来，慢慢戴上。
“真巧。”
“我也是。”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撞，什么话都没说。
试探点到为止。
“裴总刚才去找时芙了？”段明寒推了推架在鼻梁处的眼镜，“裴总对她似乎很上心。”
裴书收回视线，“段医生还是关心关心自己为好。”
他朝他颔首，“十点了，该去完成节目组布置的任务了。”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
段明寒看着裴书的背影，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他捏了捏镜腿，眼里划过一抹疑惑。
裴书三番两次试探自己，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