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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眸光深沉，语气却不容置喙，“可以，但不会是正夫。”
不能做正夫么……
罢了，能留在她身边便好。
“臣，叩谢圣恩。”
楚帝龙颜大悦，拍了拍桌子，“好啊，那朕就静候佳音了，你二人先行下去。”
“是。”慕容辰和夜离退下，殿中仅剩白玉、齐无忧。
楚帝的目光落在这个质子身上，依稀记得当年他刚来的时候，还是被欺负的可怜人，可现在，身上的气势已经不输夜离了，是个好苗子。
“齐无忧。”
“你借由齐国使臣，暗中训兵，建造了自己的势力，屡屡安插人手进我西楚，可有此事？”
齐无忧心下大惊，这些事……楚帝怎么会知道？
他抿了抿唇，冷汗直流，良久，应声道：“是，确有此事。”
谁料到楚帝却突然开怀大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短短一年时间，能发展成如今这个样子，你的前程不容小觑。不过，朕如今想给你一个选择，凝荣，和你的野心，你选谁？”
“若是选了凝荣，朕会为你们赐婚，你会是她名正言顺的正皇夫，来日的六宫之主。”
“若是选了你的野心，朕会将你的爪牙一一拔出，重新将你遣送回北齐。”
“我选凝荣。”齐无忧的声音紧随而至，毫不犹豫。
成为她的正夫，名正言顺的驸马，是他渴求了多年的。
他苦苦培养那些势力，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站在她面前，有资格向楚帝求娶。
可现在，大好的答案就放在眼前，他梦寐以求的选项，根本不用犹豫。
楚帝满意地笑了，“退下吧。”
“是。”
齐无忧领命，俯身告退。
白玉垂下眸，静静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