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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开演了是吧。
一直在隐身旁观的李晟微挑眉梢，哈莉的策略相当明智，既然莱昂纳多这么会演，不妨在恋综初期就多玩玩暧昧，从他那里蹭些票数。
正如所预料的那样，莱昂纳多热情地和哈莉攀谈起来，讲着烹饪的心得，二人的得票数同步上升，弹幕都在发好甜好养眼。
黑人帅哥威尔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意，这样下去可不行，票数总量是有限的，观众都去给莱昂纳多和哈莉投票，意味着分给其他人的票数就会减少。
“不知道莱昂纳多先生现在在哪里任职？我很想去您所在的餐厅体验一番。”
他微笑着伸出手，“顺带一提，我叫威尔，是名金融从业者。”
废土之上也是存在金融机构的，先前电视里就出现过银行广告。而威尔在不经意间露出的华贵腕表，也无声证明了他年少多金的身份。
看似正常的对话，却莫名有一股火药味。导轨机械臂立刻下放，调整镜头角度，捕捉莱昂纳多与威尔两人脸上的细微表情。
“蚍蜉先生，”
镜头之外，小红帽压低声音，问坐在旁边的李晟，“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雄竞。”李晟轻声道：“就跟酒吧里想要搭讪同一名女性的两个男性一样，他们在不使用暴力手段的前提下，尽可能在异性面前展现自己金钱、权势、社会地位、学历、身高、外貌、性吸引力等方面的优势。
这几乎是种生物本能，如同自然界里蓝脚鲣鸟、大眼斑雉、澳洲蓝孔雀蜘蛛、小掩鼻风鸟、艾草松鸡等动物的求偶舞蹈一样。
顺带一提，我有个朋友就曾模仿艾草松鸡，向心仪对象跳过舞，然后他就被警察蜀黍以扰乱公共秩序和妨害风化罪抓走了。”
“哈？”
小红帽一脸茫然，一旁的金慧瑛则差点没绷住——她知道艾草松鸡是什么，那是种生活在北美洲针叶林带的禽类，颈上有两个黄色的囊，求偶季时雄性会填充气囊反复甩出，发出“波”的声音以吸引异性。
人类如果要模仿的话，差不多相当于光着身子反复展现自己的胸肌或者蛋蛋吧
“我之前是在钻石城的一家餐厅任职，名字我就不说了。后来攒了点钱，就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餐厅，现在还在筹备阶段。”
莱昂纳多伸手与威尔握了握，回答得滴水不漏——钻石城是核子可乐的生产地，也在电视广告上出现过。加上这一条，能提升话语可信度。
见几人正在攀谈，李晟看了眼茶几上摆放着的水果篮，压低声音对小红帽说道：“待会儿配合我。”
“诶？”小红帽还没反应过来，李晟就用指甲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划，割出一道浅而长的伤口。
“嘶——”
小红帽失声痛呼，机械摇臂立刻感应到声音，旋转摄像头对准她。
“削水果的时候受伤了吗？”
李晟装作第一次遇见小红帽的样子，从口袋（实际是背包栏）里拿出医疗箱，从中取出消毒棉球，温柔涂抹在她的手背上，并贴上免缝合创口贴。
“有点痛。”小红帽泪眼汪汪地说道，她不是装的，是真疼。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李晟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我叫蚍蜉，是名废土探险家。像这种伤势我见得太多了。”
“废土，探险家？”小红帽从善如流，疑惑问道。
“嗯，在废土上探索冒险，或是猎杀凶猛狂暴变异野兽，或是深入核战争前的研究所废墟发掘失落科技。
我曾见过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美，废墟之下不知经过多少年的核反应堆继续运转，切伦科夫辐射的幽幽蓝光在漆黑深水中闪耀，而所有的过往都将消失于时间，一如眼泪消失于雨中。”
李晟适时露出深沉表情，叹息道：“不过，废土探险实在太危险了，我的一个侦探同伴就因为招惹上犯罪黑帮，被他们灌下某种毒药，最终变得外表是高中生、智力只有小学生的样子。
正是看到他的结局，我才决定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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