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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有斌虽然不高，脸狭内凹，饱经风霜，但很有亲和力，就像正气凛然又关心群众的支部书记。
“卢哥，你吃肉还是可以滴。”
“每天消耗大，肉得吃够，你要不？”卢有斌问。
“我来上海已经长了几公斤了，得注意哈。不像你，吃得再多也不长肉，羡慕啊。”
“我是睡眠不好。”卢有斌解释道。
“据我观察，光吃不长的人一般是肠胃吸收不好或者经常失眠导致。”刘羽开始“上课”。
卢有斌点头回应。
“对了，今上午你找我，应该还有事吧？”卢有斌率先发问。
“恩，卢哥一眼就看出来了。”刘羽如释重负回答。
吃面是油头，正事才是大头。
刘羽随即抛出b方案，小声说：“我想做服装行业的网站，我清楚公司现状，所以可能......我当你是我大哥，但说无妨了。”
其实卢有斌有所准备，毕竟It行业超高流动性是司空见惯，大家为了追求更好的发展，需要更牛的平台，创造更大的成就。
刘羽迟疑了一会，轻轻地说：“我，，我想跳槽。”
卢有斌听到刘羽亲口说出来，不禁惊了一下。
他呆呆看着面碗，慢慢放下筷子，表情复杂凝重，好在他迅速调整状态，立马严肃问道：“你想清楚了？”
“恩，我思考很久，判断出服装互联网机会已经来了，应该勇于入局。”刘羽发自肺腑。
“It行业尝试新方向，风险极高，要是失败了，你在上海又要重来？我知道你年轻，还没有成家立业的想法，这算是热血上头，平时那些洗脑文章看的太多，你想过失败吗？”卢有斌分享着过来人“血”的教训。
“我相信我的选择，机会和挑战并存，成功和失败同在，我不想原地等待。我刚到上海时，那么苦那么难全挺过来了，现在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我了。”刘羽言语激动地说。
“可能不是个好选择呢？”卢有斌紧锁眉头道。
“这是我选的路，虽万难吾往矣！”刘羽信誓旦旦回答。
卢有斌长叹一声，说：“好吧，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有下家了吗？”
“有，你看这个。”刘羽掏出手机给卢有斌看新公司信息。
“现在我还是你上司，要对你负责，这家公司只能算及格！如果你真想尝试这个领域，我给你介绍一家公司，是我以前的客户，做金融发家的，姓励，在浦东那边购置土地修了办公园区，如今转型做互联网，玩的很不错，他为人实在，正在招聘精英。上午还在和我说这个事，需要人才加盟，共图大业。”卢有斌的话让刘羽心里流淌着温暖，流淌着希望。
“卢哥，真的谢谢你！以后你永远是我的领导。”刘羽感激说道。
“领导就不用了，还是做朋友吧。”卢有斌接地气回答。
“以后做这行尝试换换岗位吧，程序员的天空还是太小，有局限，还有瓶颈，你应该向市场经理转型。在上海，核心因素是人，搞定人是大事，千万不要被人搞定哦。”卢有斌分享着他的从业经验。
“今天这顿面，含金量太高，需要认真消化。”刘羽受益良多，再次感谢。
上海就是这样，有人走，就有人来，刘羽的主力程序员位置很快被新人取代。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始终未变的只有卢有斌、张工、徐海三人，可能他们才是这家公司的灵魂和骨架，其他的都是过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