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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恒挠了挠头，“你好像是先帝的伴读书童吧？叫马什么来着？”
“太子未曾见过咱家几次，咱家叫马立，七岁上就陪着陛下……先帝了。”
马立呵呵笑着，随后带着张恒缓缓到了里面。
张恒刚刚坐下，看着面前的两座“书山”，微微有些皱眉。
马立看着，叹了一口气。
他应该是宫里唯一一个没有派系的了，而张恒这个模样，确实不适宜继承大统。
崇德殿可是漏风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位太子能不能撑住了。
张恒刚要开始看奏章，殿外就传来了动静。
“你说什么，太子已经在里面了？”
“回太后的话，太子上午已经监国，总管自然是要带他进去的。”
是自己那个便宜祖母？
太后封舒静，后宫实际的掌权人，出身商贾世家，还是有些能力的。
马立示意张恒稍安勿躁，随后就出去迎接了。
还没一会儿，就见着一声响亮的耳光。
“此子之前从未监国理政，你居然让他进去批阅奏章？成何体统！”
“太子已经监国，正是该学习的时候……”
“本宫让你说话了吗？”
马立应该算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了，张恒快步出门，看着气势汹汹的封舒静。
“皇祖母好大的威风啊，这里可是先帝去世的地方，你敢大声喧哗？”
“那是我儿子！”
“那就请皇祖母去太和殿好好陪陪父皇！”
封舒静眉头一皱，这个孙子她其实关注并不多，但现在居然连她都敢反驳？
“你……”
“马立，伺候笔墨，我要批阅奏章了。”
这是他正儿八经的皇祖母，也不能过分逼迫了。
封舒静眉头再次紧皱，见着他不是开玩笑的，转了转眼睛，“皇祖母就看看，你批阅完的，皇祖母再看一眼。”
“若是你能一天批阅完五十道奏章，皇祖母以后都不会干涉你！”
“一言为定！”
张恒直接和封舒静针尖对麦芒了，这也是拿回崇德殿控制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