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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留步，张兄留步。”张健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有人叫他们的名字，一回头，原来是晋商的代表康元。
“原来是康会长，不知教主在下有何贵干呢？”
“在下有一事准备和张会长商议，如果成功的话，对我们日后的贸易有着极大的帮助。”
“说来听听。”
“朝廷想要召集商人共同集资修建运河，说白了就不想自己花太多的钱，但是又不能从老百姓那里征收赋税，只能将矛头瞄准我们这些富商。”
“好在朝廷还算有良心，同意出钱修建运河的人，在之后使用运河的时候可以获得一些费用减免，但是为了刺激我们出更多的钱，朝廷便对出资进行了等级划分。”
“出钱最多的人在运河修建完成之后获得五年免费，三十年减半，出资第二第三的人可以获得十年的费用减半，这两者之间的差距过大。”
“朝廷的缺口是一千万两银子，我们没有任何一家商会能拿出如此多的白银，因此，除了第一出大头以外，剩下的人便会量力而行，说白了就是第一吃肉，其余的人喝汤。”
“你的意思是要不然就争第一，要不然就随便出点银子走个过场。”张健问。
“不错，因为第一和第二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所有的人肯定会想报高价争夺第一。”
“如果得了第一，那便是皆大欢喜，但要是争第一失败落到了第二，他付出的代价极有可能会超过得到第二所获的的利益，这样便会亏本。”
“任何投资都要讲时效性的。虽然汉王承诺一定会得到双倍的运费减免，但是谁又能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呢？快速的回本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们出价要慎之又慎，要不然夺得第一，要不然夺得第二便会亏本，这就代表我们之间可以合作。”张健明白了康元的意思。
得了第二的人之后，为了利益也会出钱，但是他不会主动再去争第二，因为第二是亏钱的。
比如说一个商人出了三百万两银子没有拿到第一，他又觉得第二不够赚，所以只愿意出一百万两银子争取拿一个双倍保底。
第二是个冤种，谁愿意当谁当。
但是朝廷一看你之前能花三百万两银子争，现在看得不到第一，又只想拿一百万两银子保底，这分明是不给朝廷面子，惹得朝廷厌恶，更是得不偿失。
“而且我敢保证苏商浙商徽商他们肯定之间也会合作，争取获得第一，然后进行内部利益分配和消化。”
“思来想去，我是一个外人，肯定很难和苏商他们合作，想来也只有您了，我们合作拿下京杭大运河三十年的特权，日后一定能够回本，小弟可以出白银三百五十万两，只要我们后面能拍卖到特权，我们按照出资分配时间如何。”
“可以是可以，但我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不和鲁商合作，不要看那个宋月蓉是一个女流之辈，她手中的银子一定比我的还要多，甚至不会比浙商和苏商的少。”浙商和苏商有钱那是全国出名的。
“老兄啊，看来你已经打听过各大商人的底细了，但是你并没有打听清楚。”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吗？”
“大明商会的会长便是当今的汉王，副会长万通估计就是汉王埋进来的棋子，故意在明天抬高特权价格的，为的便是让我们不会低价拿到特权。”
“而鲁商的宋月蓉也是汉王扶持的，如果和这个蛇蝎美人合作，估计会被她吃的连渣都不剩。思来想去，也只有您可以和我合作。”
“原来如此，没有想到里面还有如此的隐秘之事。”
“我不知道你能出多少银子，我们俩合力竞拍。”
“小弟也有些薄财，可以出白银四百五十万两。”张健说。
“嘶！这湖广商人这么有钱吗？”康元暗中嘀咕。
“稳啦！稳啦，这次能得到张兄相助，我们必然可以通杀全场，到时候我们四六分账，您占六成，我们也可以交一个朋友，日后再商业方面多多合作。”
“自然，自然。”
在这二人合作的时候，浙商和苏商也走到了一起，想要共同出资拿下漕运特权，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是商人之间财力的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