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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图什么？”左意眯起眼睛，好笑地问。
“……嗯，据我所知，”高领衫欲言又止，“海狄佑和那位警官……其实也没有左老板形容的那层关系。”手下出言，为以前的海少辩解两句。
“放屁，我说有就有。”左意生气起来，禁止高领衫多嘴。
高领衫自知话题敏感，于是闭嘴。
如前所述，左意与海狄佑确有私仇。
左意地下城贫民窟出身，当初好不容易抓住海士翎这种大佬，上位心切，行动上诸多谄媚。他鞍前马后地待在义父身边效力，事事亲力亲为，恨不得义父抽烟都伸出手去接住烟灰。若遇到老爷子有什么头疼脑热，生病入院这种事情，左意更是衣不解带地守着病榻，问安视膳，躬亲侍奉。
左意孝感动天，是深得老头喜爱的好义子。
海狄佑见不得他那副奴颜婢膝，出口讽刺：「姓左的硬本事没有，就是马屁一天天拍得响亮。不知道老头子图他什么，大概是图他屁/股舔得舒服，床技高超？」
Aurora内部一帮有资历的中层干部听得哄堂大笑，对太子爷的言下之意心领神会。有海狄佑壮胆，一群皮痒的内部人士背着左意时，便也跟着开各种不三不四的玩笑。
彼时左意在义父那里根基不稳，骚话传到耳朵里也只能忍着，讨好功夫做得益发足了。
海狄佑便更放肆嘲笑：「噢，看他那个献媚劲。我看我以后不应该叫他义兄，应该尊称一声小妈——小妈辛苦，小妈莺啼婉转，昨天晚上又在爹爹那里受累了。」太子爷嘴巴刻薄厉害，越说越起劲，仿佛昨晚亲自听了义父义子床角。
有那么一段时间，Aurora内部听床文学风起云涌，关于「小妈」的黑话四处流传。
左意自然被海狄佑气到发疯，天天盼着太子爷去死。
而海狄佑不负左意期望，作起死来，与父亲闹到父子反目的地步。左意忍辱负重，终于熬到太子失宠，自然是要落井下石一番。左意虽猜不透海狄佑与那位警官的关系，但哪里肯放过这种嘲笑的机会。
在左意这里，就算海狄佑跟洛警官真的清清白白，今天这层关系，不有也必须有了。
“今天这个VIP温泉项目，其实是之前提家老二提威龙预定的，说是要作为礼物送出去招待客人，让客服部帮忙接洽。客服部在确认订单时，注意到前来的人是提英资和那个条子……啊，警察。”高领衫停了一下，特意修正，“所以留心跟我说了一声。”
“AURORA打开门做生意，客服部也不好拦着不让人来。”高领衫补充一句。
左意淡淡嗯了一声。
“我也跟温泉那边确认过了，提威龙几年前因为别的商业招待活动，在AURORA住过几次。可能是对酒店印象不错，他后来也零零星星在那边订过几个疗养项目，都是类似的订单礼物，用来招待生意伙伴。这次的预定由他秘书经手，流程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高领衫解释，“往好处想，可能只是巧合。”
“提英资在局子里被关了一周放出来，做哥哥的给他订一个温泉疗养项目当礼物，舒缓一下身心，也不是说不过去——如果他们真的怀疑什么，应该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前来，更没必要由提英资亲自来。”左意盯着照片想了一下，抬头看向高领衫。
“门罗，你觉得呢？”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毕竟跟着一个SA局警察。”被叫做门罗的高领衫思考一下，侧首，“就算提威龙的预定是巧合，他们来都来了，万一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