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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收回思绪，朝着正殿走去，门口迎接她的人不再是那位眼熟的老嬷嬷。
而是……
“栖野？！”
“……臣蒙着脸，王妃也能认出来？”
“你这双眼生的好看，见了几次就记住了。”
她说了大实话，却让对方直接噤声。
栖野大踏步往里走，穿过屏风之后，移动花瓶后方的机关，整面墙微动，露出了一方入口。
“王妃，您请进。”
她不明所以：“不是皇后娘娘召见我吗？”
“她也在里面。”
周清懿信得过谢晏词，自然也信任他的心腹。
得知皇后也在密室里待着，就不疑有他，越过栖野就要往里走。
“懿儿！你来了！”
迎接她的，并非只有皇后一人。
少年逆光而来，奔跑过后，就是相撞式拥抱。随后她觉得自己被人揉进怀中，脊背处那人的双手还在颤抖。
“云，云斐？”
她小声询问，并不敢确定。
他却在用力回应：“是我！”
“你不是被皇上关进了天牢吗？！”她鼻头微酸，所有的委屈都涌了出来，“我真的很后悔，害你中了别人的圈套，才……”
“你我都不是天神，算不出因果，怎会是错呢？”谢晏词在她耳边温声哄道，“错了一回，就吸取教训，下次和他们交锋，就更谨慎点。懿儿，你从来就没有错，是我低估了他们，给你的情报不准确。”
“咳咳……那个，晏词啊，你们还要抱多久？”皇后揶揄的笑，“本宫还有一堆正经事要告诉懿儿，别耽误时间。”
“来了！”
他随即牵着周清懿坐在桌前，烛光下，神色温柔。
“那都是皇上故意放出去的流言，晏词一直在本宫的密室里待着，吃好喝好，没少一块皮肉。”
她心下安慰：“那就好。”
“本宫总觉得冯太医怪怪的，于是就查了他的底细。一路走来，都是靠实力一步步往上爬，倒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只不过……听说他原来有个婚约，还是娃娃亲，后面因为身份悬殊就不了了之。”
谢晏词及时做了补充：“大家听了都觉得是段不起眼的过往，对不对？但是据我观察，感情线里容易找出端倪！所以，我就让母后着重调查这段，你猜怎么着？”
“嗯？”
“国公府老太君所在的家族有好几支，其中有个破败比较快的，就是沈氏。”
沈……
沈容澜？！
一个大胆的想法跃入脑海，当即又被她否定。
怎么可能呢？
高高在上的宠妃，与同样位居高位的太医院正，有私底下的来往？
皇后将桌上揉皱的纸团放在烛火上炙烤，燃尽—
“真没想到啊，肃妃就是有本事！不仅能蛊惑君王，还能让旧情人念念不忘，心甘情愿替她办事，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