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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6//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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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我带着瑶琴在峨眉派内四下里转了转,也算是一种作别,我已打算待瑶琴休息过一两天后,就与她启程回终南山古墓去,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峨眉了。

我在峨眉派这里虽然也住过一段时日,但基本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觉得作为一个江湖大派的总部,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厅一院还是很值得参观下的,毕竟我也没好好参观过,这会儿有瑶琴陪着一起,兴致也浓些。

我跟瑶琴边逛,边随意聊着,不知不觉就漫步来到后花园,当我的目光在瞥见一株靠墙角的桃树时,心里不知怎得突然生出一份欢喜和怀念,我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属于我的感情。那桃树靠着院墙,长得极高,树梢早已高过院墙,往院墙外伸展而去,我的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一幅幅画面,那些画面里是一个小女孩时而在树下独自练剑,时而爬上树端好奇的往外眺望,时而在桃花盛开的时候捡拾花瓣,时而在桃子成熟时采摘果子。。。。。

我想把目光从那株桃树上移开,想甩甩脑袋,把脑海中突然涌现的回忆甩开,可是我却做不到,我就那么怔怔的站在原地,目光久久的凝定在那棵满是周芷若童年回忆的桃树上。。。。。。

我的头开始痛,意识莫名的迷糊起来,恍恍惚惚中似有人在我耳畔不停的唤着我,我想要应声,可是张了嘴,冲口而出的却是一句:“你是谁?”

“芷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耳畔的声音渐渐清晰,将我从混沌中拉回。我的目光也终于可以从那株桃树上收回,移回到面前人的身上,我看到瑶琴正一脸焦急和担心的望着我,她的手指拭过我的脸颊,我这才发觉自己竟莫名其妙的落了泪,而这情绪的波动根本不是我的。

我突然想起在南疆那晚做的那场梦,梦里周芷若追着我要我将她的身子还给她,当时梦里的那种深深的恐惧感,此时竟如潮水般又一次呼啸着席卷而至。

“不。。。。。。”我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额上涔出冷汗。

瑶琴惊了一跳,忙伸手扶住我,急道:“芷若。。。。。。你怎么了?”

“瑶琴。。。。。”我握住瑶琴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就像下一刻就会有人将她从我身边带走一般。我抿了抿唇,颤抖道:“我感觉很不好,我想回屋休息下。”心里很乱,不安与忐忑的感觉让我觉得窒息。

“好,我扶你回去。”瑶琴心疼的抬手擦了擦我额际的汗,然后没有再问什么,扶着我返回房间里。

“喝点水。”她扶我在桌旁坐下,然后倒了水递到我手边。

我喝了水,呆呆的坐了一会儿,情绪才慢慢平定下来,我抬眼看向坐在我对面的瑶琴,她一直默默的望着我,薄唇紧抿,脸色惨白,眉间眼底满是担忧。我的心蓦地一疼,手伸过去拉过她的手,捧在掌心里,歉疚地道歉:“对不起瑶琴,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傻瓜。。。。。。”瑶琴语气中满是宠溺:“你跟我用不着说对不起的。只是。。。。。。。”她看着我的眼睛,慢慢说道:“你刚刚看我的眼神好陌生,像是突然间不认识了我一般。那一刻我好怕,好怕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瑶琴咬着唇,说到那句“好怕你当真不认得我了”时,她的声音竟然颤抖起来。我了解她的心情,也懂她的恐惧,就像我此刻心里的不安,也正是因为怕突然某一天,我将不是我,我将不能守在她身边一般。

刚刚在后花园的那一瞬,我的意识控制不住周芷若的身体,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只是单一事件,更无法欲知其后还会不会有更糟的情况出现,我心里隐隐的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芷若。。。。。。”瑶琴轻轻唤我,我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竟走了神,看到她眼中的担忧和紧蹙的眉头,我很舍不得,当下先抛开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定了定神,低头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抬起头来,笑着道:“不要妄想我会不认得你,我不认得这世上的任何人,也唯独要认得你,杨瑶琴,占据我整心的人。”

我的话终于让瑶琴蹙紧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她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芷若,记得你的话,我不允许你不记得我。”

“嗯。”我应了一声,挑了眉,突然有点好奇道:“那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突然间失忆了,不记得你了,你会怎么办?”

瑶琴神色忽然微凝,眼帘垂下,微阖的眸似隔了一层纱,我心里一慌,立时后悔了,世上哪有如果,我用一个假设来试探自己心爱的人,何其儿戏!

“好了好了,是我傻了,哪有什么如果,我又不会拿自己脑袋去往墙上撞,怎么可能失忆。”我摇着瑶琴的手,想转开话题,瑶琴这时却抬眸凝视着我,“芷若。。。。。。”她轻声唤我,好看的眸子里,闪耀着水泽的光,“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如果有一天你当真失忆不记得我的话,我会伤心、难过,但绝对不会转身离开。我会留在你的身边,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跟你相识,然后一点一点,让你慢慢的重新爱上我。我相信,即使你失忆了,不记得我了,也会再一次爱上我,天上的月老既然将你我的红线错牵,结下这段情缘,那么我们之间就注定要纠缠在一起,我不会让你从我的生命中离开。”

“瑶琴。”我心里涌动着感动与幸福的情绪,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我更幸运的人了,心情激荡下,冲口而道:“我们成亲吧。”

“不可以!”

回我话的人不是瑶琴,而是突然推门闯进来的宋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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