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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汗。”
谢易寒给他递纸。
“谢谢……”萧褚忱看着谢易寒，他总是会觉得恍惚。
他们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栏杆，目光所及之处是绵延起伏的山脉，谢易寒忽然开口:“他叫祁聿？”
萧褚忱转头看向他，目光里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淡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刚刚听了你朋友的话，让我更好奇而已……”
“没什么好好奇的。”萧褚忱不欲多说，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快步往前走。
可他没留意到脚底下崎岖不平的石头，身体被绊到，骤然失去重心。
身后一双手紧紧抓住他。
天旋地转之后，谢易寒被他压在身下成了人肉垫。
萧褚忱摔得眼前泛花，却挣扎爬起来，急忙道:“你没事吧？”
他可是Alpha，待会儿给人砸出个好歹来。
“我没事……”谢易寒按住他想要起身的动作，在萧褚忱惊讶错愕的目光中靠近他。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你这么在意……”
谢易寒在某些角度，简直和祁聿如出一辙。
就比如他垂下眼帘，眉头微蹙的时候:“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看我的眼神永远都好像在透过我这张脸怀念着什么，这让我不太高兴，让我有些嫉妒。”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喜欢到每次见我都会神情恍惚，我实在是嫉妒，觉得有些不公平，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张脸，那你能不能也多喜欢喜欢我？”
萧褚忱像是被雷劈僵了，任由谢易寒抚上他的脸颊，低声细语道。
“像喜欢他那样……”
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萧褚忱脑袋嗡的一下，猛的推开人爬起来。
“你……”他看着谢易寒，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面色清冷的beta顶着和三年前祁聿一模一样的脸，仰头看着他:“是，我喜欢你。”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移不开眼睛。”
“那天主动搭讪的是我，不是你，其实我也可以不在意那个人的存在，你喜欢这张脸，或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你别说了……”萧褚忱猛的打断谢易寒的话，拔腿就往山下跑。
他正好遇到刚爬上来的程承戌和林茂。
“……诶，你怎么了？”
程承戌见他脸色不好，知道肯定是有事儿。
林茂在两个Alpha之间扫了两眼，自然道:“你们聊吧，我在前面的亭子休息一会儿。”
程承戌嘱咐他不要乱跑。
萧褚忱头都大了，压低声音对程承戌说:“谢易寒说他喜欢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程承戌倒是不惊讶，他淡定的摇摇头，感慨道:“孽缘啊，这是孽缘。”
“正经点！”
被吼之后他立马正色，认真的看着萧褚忱，“那你喜欢他吗？”
没等萧褚忱回答，程承戌又自顾自道:“算了，问的什么废话，他那张脸你肯定喜欢啊，你是把他当成三年前的祁聿在看吗？”
“所以，现在的难题落在你身上了——”
“极限二选一，Enigma还是beta？”可无论怎么选，好像都脱离不开祁聿这个诅咒。
萧褚忱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他有的选吗？
是，他是怀念过三年前温柔体贴的祁聿，可……他和现在的祁聿纠缠不休，他们之间有分开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