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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困的要命。
像极了上学时，眼睛和耳朵还在不断工作，脑子已经陷入了休眠。
脑子一片空白，呆滞和茫然，剩下的精力全用来做表情管理，让她在太后面前不至于显得太过失礼。
“你不知道这件事，你的夫君难道没有跟你讲过吗？”
“他从来不提这些事情。”
杨溪困得睁不开眼睛，连声音都打着飘。
太后却不肯放过她，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起曾经苏大将军在战场上的飒飒英姿。
话题甚至朝着太后的私人看法方向跑偏。
杨溪意识里隐隐约约知道，这些话不是她能听的。
要不然以后哪天泄露出去，第一个怪罪的就是她，但太后约谈，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
“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京中许多姑娘都喜欢他，他却瞧上了一个村妇……”
……
“醒了？”
杨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太后的宫中了。
“我怎么睡着了？”
“你还好意思问。”苏迎岁在她身边坐下来，稍微一动，脖子处显眼的痕迹就露出来，“他们把你送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被人欺负了呢。”
“我真的太困了，太后怎么说？有没有怪罪我？”
“没有，只是说叫你改日再去造访，多陪陪她。”
苏迎岁一字不差的把送人回来的那个太监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杨溪。
“太后同你说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杨溪点点头，“聊的也都是你，你父亲，说他曾经是战场上的大英雄，十里八村的姑娘都喜欢他。”
“然后越讲越是隐私，说是什么皇宫里的秘辛，后来我就感到很困。”
说到一半，杨溪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对了，我还听说有个什么王回京了，叫姚王？”
这是杨溪路过几个宫女太监时，听到他们的闲聊，争论的还挺激烈。
她隐约记得之前苏迎岁和肖大夫聊天的时候提起过这个人。
“他要回京？”苏迎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但立刻就恢复了平静。
“没事，都过去了，你不用关心这个，肚子饿的话锅里还热着饭，真没见过你这种从中午睡到晚上的人。”
杨溪揉着因为睡得太久而有些发麻的脸，调戏他：“还不是因为你，反正我也睡够了，今天晚上要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