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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凌霄都能混这么好了。
如果他一开始就是皇上安排的棋子，那么一颗棋子跟在身边六年，风吹雨打，任劳任怨的，也算是尽心尽职了。
包绵绵突然没这么恨凌霄了。
想想也是，皇上的旨意有几个人能够违抗。
凌霄在军营待了两年回来，没准那个时候就是皇上的心腹了。
总不能说为皇上做事是错的。
不过背叛家人，不值得原谅。
还有还有，皇上不是重病了吗，要看这个，又要看那个的，怎么有这个精力的。
“魏哥哥，皇上按照辈分是你叔叔，对不对？”
元魏不知道她为什么就问了这个，一时之间难以回答，就这么看她的脸。
是她记错了吗？
可她明明记得是这么个关系啊。
这还不是亲叔叔，是堂叔，否则能给了富阳城这么小一块封地，都不起眼了好吗。
倪九真把他们带到御书房，经过那些侍卫的时候，那些人连眼睛也不多眨一下。
推开书架后面的机关，然后又是一长排的台阶。
“倪大总管，皇上要是知道你带着我一起来，会不会责罚你？”
“会。”
包国舅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那你可以拒绝我的。”
“你会想其他的法子，不是吗？”
倪九真回过身来，多看了包国舅一眼。
包绵绵明白，那个其他办法估计就是利用她的旧人情。
她只知道包国舅的身份，还有以前对她不错了。
要是被倪九真这么一说，谁都不简单。
“而且皇太后不放心皇上，自己的身体腿脚又不好，让你过来看一眼，确认皇上无恙，回去给太后这么一念叨，太后自然就心安了，换成是我解释一百遍，太后依然说我是个奸臣。”
这人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包绵绵很认真在听他们的对话。
什么叫明枪暗箭的，都在倪九真和包国舅的针锋相对里了。
“谁也不一定是好人，谁也不一定是坏人。”
元魏猛地一低头，嘴唇直接贴在她的耳朵边，这一句话几乎是用气声吐出来的。
除了包绵绵，别人压根就听不见。
包绵绵可是见到外面侍卫的，三五十个这么多。
倪九真根本就是算准了包国舅也不能做什么，才答应放人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