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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从门边走出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绕过躺在地上的卫信,小心地将门打开,冲外面招了招手。
不一会儿,就见刚才领着卫信过来的那个“飘风”,和另一个丫鬟闪身进了厢房。
进了屋,“飘风”先上去踹了一脚卫信,啐道:“小姐,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便宜这个登徒子了!”原来,这个所谓的飘风,其实是半夏假扮的。
“不,”跟她们同样打扮的洛青染摇摇头,“这样才能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等二婶她们一会儿回来了,都只会以为这个卫信见色心起,胆大轻狂,到时候任他辩解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
“是啊,是啊,”先前在屋里撒药粉的那个姑娘,便是杜若,她听了洛青染的话也不住地点头,“青染说的对,这种色胆包天的狂徒,谁会相信他的话!况且,又是这般的铁证如山!”
“不过,杜姐姐,这个药能持续多久?”洛青染还是有些担心,就怕时辰上赶不及,与赵氏她们错过了,那她费心安排这一场,便都做了无用功了!
“你放心,”杜若冲她们二人摆摆手,口气十分笃定,“我用药有分寸的,你不是说每年老夫人都会在巳时半回来么?我下的分量,正好是巳时过半,他们就会一一醒过来,保准一刻不差!”
“恩,那就好,”洛青染知道杜若的厉害,相信她也不会诳言骗她,便指着躺在地上的卫信跟她二人说,“那赶紧先把他弄到床上去吧,我们得快点离开这儿。”
说罢,三人齐心合力地将卫信拖到了里面的罗汉床上,这时方才看见,那罗汉床上,赫然躺着昏睡不醒的洛文嫣!
半夏深深喘了口气,小声问道:“小姐,为什么不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这样只把他们两个放在一张床上,二小姐也没损失什么,她们那么坏心眼地害你!”
“不可,”洛青染冲半夏摇摇头,然后冷冷地看着床上的两个人,“我们没办法叫洛文嫣委身于这个卫信,那太冒险了,我不做无把握的事,现在这样也足够恶心小赵氏了!”
“行了,快走吧,”杜若扯了扯洛青染,“虽说我给那个李嬷嬷下了重重剂量的泻药,但难保她不会分神出来,吩咐别人来找这个卫信,若叫人发现了我们在这儿,就糟了!”
三人这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出了厢房,挑着人少的路,回了潇湘居。
此时已近巳时。
等到了潇湘居,她们三人悄声快步进了内室。
因着今日是端阳节,且府中现在还不忙,洛青染早就已经打发了院里的小丫鬟们出去玩了,如此正好方便了她们偷偷行事,也省的叫人知道她出去过。
只让所有人都以为她一直待在潇湘居,从未离开才好。
待她们三人换好了衣服,洛青染便叫半夏将她们昨儿晚偷偷做好五色糯圆拿出来,该去小厨房煮出来了。否则一会儿,老夫人她们就要回来了。
而且因为今儿是端阳节,大厨房缺人手的缘故,各房小厨房里的人,都去大厨房那边帮忙了,就只留着一个看门的婆子。不过,若她估计的没错,怕是这些婆子们,也早就躲懒偷跑出去了!现在她们过去,正好可以说一直在小厨房里做吃食,假使出了什么事,谁又能怀疑到她身上?
等到她们三人到了集英堂的小厨房,果然不见看门的郑婆子,如此正好顺了洛青染的心。她先吩咐半夏将灶火点上,自己拿过半夏一早去园子里摘的菖蒲花,洗了起来。
杜若看见她们主仆都有事忙,嫌自己无聊,便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洛青染见她一副无聊得不得了的样子,遂笑道:“那杜姐姐帮我洗这菖蒲花可好?正好我去调一下桂花酱,若是直接放进去,恐怕太甜了。”
“好啊好啊,”杜若欣然接过洛青染手上的工作,“你就放心吧,我对待这些花花草草的,还是很有办法的,毕竟它们与药草一样,也算是草嘛!”
几个人忙了一会,洛青染瞧一眼时辰,已经巳时一刻了,可以将圆子放进去煮了。
刚盖上锅子,郑婆子便匆匆赶回来了。
因为这会儿府中没什么在,她才敢大着胆子去跟其他院子的婆子们赌上两把。哪知道刚散了,就见到集英堂小厨房这边的烟囱起烟了,吓她个半死,以为走水了呢!忙扯着裙子一路跑回来了。
结果回来一看,竟然是洛青染在厨房里做吃食,吓得她忙告罪,“大小姐恕罪,奴婢…奴婢…”
她本以为今日小厨房这边无甚要紧事,才敢偷跑出去耍一耍。可巧今天手气还真不错,哪成想她就走这么一会儿,大小姐就过来了!哎呦,也不知大小姐会不会治她个玩忽职守之罪啊?
“郑妈妈多礼,快起了吧,你这是当的什么罪呢!”洛青染笑容和善地将郑婆子扶了起来。
她就是知道,她们这些婆子们,平时得了闲就喜欢凑在一起赌上几把,本来也是无伤大雅的事,反正她们也只是玩几个小钱。况且,若郑婆子今日一直在此看守,她还如何能对外说她一直在小厨房里忙活着,不曾离开呢?
这样一来,不仅收服了郑婆子的心,让她对自己心存感激;而且郑婆子因为害怕自己擅离职守被罚,也会十分愿意将她一直在厨房里忙着做五色糯圆,好向老夫人尽孝心的事,传出去的!且一定会说的如同她自己亲眼在旁看着一样的真实,可靠!
何乐而不为呢?
果不其然,郑婆子就着洛青染的手起了身,感恩戴德地直道:“大小姐就是仁心,对我们这些奴才这般好!表小姐也在呢?您看看,您要做什么只管吩咐奴才就是了,何苦自己来动手,可别叫这烟火熏坏了啊。”
洛青染摆摆手,“不打紧,哪里就那么娇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