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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佝偻靠着，枯瘦，呆板，秃顶，目光呆滞，尽管身处在这里，但精神和灵魂完全沉浸在他的自我世界之中。
没错，这就是天才。
甚至来见几个大人的时候，他依旧在喋喋不休。
“百分之一的人出现副作用，轻重不一，轻则麻疹，重则休克……”
别人听不懂，但段玉直接就听懂了，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非常专业。
接下来，整个月光寺的人都来作证。
这个月光散已经整整研究了近十年时间，全部都是炼金师莫大亲历亲为。
莫三道：“关于月光散的研究日记，本是绝密，但为了自证清白，便给诸位大人查阅，全部都在这里了，里面的每一笔每一画，每一个实验，都是我兄长莫大所写。”
这完全做不得假，所有的实验日记加起来，整整有几个屋子，从十年前到现在每一天的日记都有。
随便抽出一本日记，都有岁月的痕迹，而且绝对是莫大先生的笔迹。
而且整个月光寺的人都知道，莫大是月光寺的中流砥柱，真正的天才炼金师。
所以，这月光散是莫大先生发明研制的，确认无疑。
段玉问道：“莫大师，请问你认识殷莫愁吗？”
莫大摇头道：“不认识，没听过。”
段玉又问道：“莫大师，您听说过左野吗？”
莫大摇头道：“不认识，没听过。”
莫三先生道：“段公子，您刚刚可以说救了我们很多人一命。如果没有发现这个毒副作用，真的有哪个皇族感染肺疾，并且服用了月光散后喝酒，暴毙而亡，那我们不知道多少人会跟着陪葬。您如此大恩大德，我绝对没有骗您。”
然后，莫三先生竖起三根手指头道：“我们不认识什么左野，月光寺压根没有左野女炼金师，甚至从未听说过。如果有任何谎言，对我莫三天诛地灭，莫氏祖先在地下不得安宁！”
此时，旁边月光寺的副寺正道：“诸位大人，钦天阁百年的规矩，绝不用女人，我们月光寺又岂会例外？此事关系到我月光寺的尊严，请你们严肃对待。”
尽管这样非常不敬，但殷天恩还是检查了月光寺所有人。
整整半个多时辰后。
果然这个月光寺没有左野这个人，甚至整个月光寺都没有一个女人。
月光寺，压根就没有什么左野天才女炼金师。
这就奇怪了啊，殷莫愁明明对段玉说过，左野是月光寺的天才女炼金师，而且她研制出了月光散。
她完全没有必要撒谎的。
紧接着，一个武士飞奔而入。
“启禀诸位大人，殷莫愁将军的尸体不见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惊诧。
这……这是见鬼了吗？
殷莫愁的尸体，明明摆放在太守府内，而且有几十人看守，绝对安全的，竟然会不翼而飞？
她为什么要盗走殷莫愁的尸体啊？
现在，月光寺中又没有什么天才女炼金师左野？
如此一来，所有的线索全部断了啊！
局面更加扑所迷离了。
这里面有阴谋，天大的阴谋。
殷莫愁之死，仅仅只是这个阴谋的冰山一角。
接下来，更大的阴谋，更恐怖的阴谋就要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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