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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这么牛呢?
鹰飞了许久,久到我甚至感觉那里比魔界到天界更远。戈多是不是的低下头看看我,用那双温柔的手轻抚着我的头发。这样的感觉真好啊,我们单独在一起,没了喧嚣,这一刻好安静,这时间只属于我们两个,就像是跟九幽在一起时的感觉,孤独且美好。
“我总会救好你的。”戈多对我说。
我对他眨了眨眼睛,希望他能够明白,如今我的求生欲并不大。以前,我急着变回苏玉儿,是因为赵宇天,我想跟他重温旧梦,过上以前的那种幸福的生活。如今,赵宇天身边已有了他人,我呢,孤独一人,活或者不活,又有什么区别呢?救活了,也不过是对着被遗忘的海岸孤独终老。我没什么追求,不想当什么六界之王,也不想去做什么替天行道,为六界人民服务的事情大概要落在柔然和毒蜘蛛的身上,我这一世活的毫无理想。唯一挂念的是璃儿,而如今,连璃儿也很少挂念了,恩,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想的很开。所以,费这么大力气救活我,有什么用呢?救活了我,也只是为了等死。
这些话我很想告诉戈多,然而,我却说不出话。我现在明白了渐冻人的感觉,若我活下来,一定会给他们捐钱。毕竟,这样的感觉太难受了。
过了许久,鹰降落了,戈多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随后,将我抱下了鹰。
“好玉儿,我带你去看医生。”他柔声说。
我费力的转过头,好奇的看着周围。四下里是一片雪原,树上、地上都是厚厚的积雪,天空虽未飘着雪,可四下里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正应了《红楼梦》里的那话:白茫茫一片大力真干净。
我感受不到冷暖,却很想知道戈多是不是冷的,他还是魔界的打扮,裸着上腰间围着一条豹纹的皮裙,脚下瞪着兽皮的靴子。在这种环境里,他这种装扮是否可行?
戈多抱着我往里面走,走到了一个山洞里。山洞很是昏暗,一时间眼睛还难以适应。
只听戈多说:“魔界戈多,求见先生。”
我吃惊的看着戈多,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谦卑。
没有人回应,戈多又说了一次。
忽然间,一团碧绿的火焰点燃了,随后,刷刷几下半个山东都点燃了碧绿色的火焰。我一下子就想起了第一次和九幽去鬼界的情景,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鬼火,当时我怕极了。如今,在见到类似的火焰却毫不吃惊。有时候,见识太多了不是什么好事,会没了当初的惊喜感。
鬼火亮了,一个尖细的笑声传了过来。
“我当时谁,原来是魔界的戈多大王,久仰久仰。”那声音说。
戈多没有讲话,他的通用语虽然流利,但还不是母语。
那声音又说:“我速来跟魔界毫无瓜葛,戈多大王亲临于此,只怕是有什么事情吧?”
戈多低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对那声音说:“我妹子病了,求先生治好她。”
那声音又笑了起来,他笑的可真难听啊!要不是我全身无力,一定会跳起来用鞋砸死他,他的笑声就像是指甲划过黑板一样,让人难受。
“妹子?我看是情妹妹才对。”那声音说。
戈多没有讲话,默认了这一切,他低头看了看我,眼睛里满是柔情。
那声音冷冷的说:“想要救活你妹子,也不是不可以,想来你也是知道我的,在我这里,什么都将就条件的。”
戈多看着我,对我微微的笑了,大胡子这笑容里很深沉。
“为了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说。
那笑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尖利的像是用锯划过头盖骨一样的难听。我真想冲过去掐死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发出这种声音?我甚至付脑补了那个画面:发出笑声的是魔界里的咕噜。也只有那样的形象,才会发出这么难听的笑声吧。
刷的一下,所有的鬼火都灭了。戈多抱紧了我,低声跟我说:“你别怕,我在。”
曾几何时,这也是九幽的口头禅。我忽然开始有些慌了,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而是在这黑暗中想起了九幽。
我很怕,很怕戈多会跟九幽有相同的下场,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命运,求求你,请不要这样对待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