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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念头在广天上仙脑子里闪过,终于压下对血冥教祖一出手就杀了他十位上品金仙的仇恨,朝血冥教祖施礼道:“此乃我五云观与炎宗之间的恩怨,还请这位仙友不要插手。若仙友就此退去,刚才之事可一笔勾销。”
顿了一顿,广天上仙话锋一转,以冰冷的语气继续道:“否则必有杀身之祸!”
血冥教祖朝广天上仙露出一个凶横的笑容,桀桀阴声笑道:“五云观除了会以多欺少,吓唬人之外,还会什么?”
说完还不屑地斜了广天上仙一眼,这才毕恭毕敬地朝李云天躬身道:“少主先请到老爷身边休息一下,待血冥会一会他们,替少主出口恶气。”
说完一个转身,朝正一脸惊讶的广天上仙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然后祭出百魔衣护住身子,又祭出百毒幡悬于头顶的紫金庆云之中。
百毒幡在紫金庆云中一摇,血冥教祖这千年终于凭借无上毒功凑齐的百头剧毒六阶魔兽所炼制的尸将从百毒幡中冲了出来,咆哮着朝五云观剩余的五十六名上品金仙和元崆杀了过去。
这些尸将个个实力可比上品金仙,又是剧毒之物,百头一齐悍不畏死地冲过去,其威势真如千军万马,其杀伤力比大罗金仙还要厉害。
偏生这尸将不在五行之中,广天上仙的五光神目根本奈何不了尸将,眼见元崆等人被这百头剧毒尸将给冲杀得节节败退,无奈祭了三品莲台朝尸将轰击而去。
血冥教祖见状,立马取出玄毒阴火扇朝三品莲台扇去,顿时飓风席卷起玄毒阴火朝三品莲台烧了去。
如今血冥教祖毒功大成,真元法力与毒素之间可相互转化,这玄毒阴火看起来与一般三昧真火并无什么区别,这三品莲台极为厉害的法宝,就算让三昧真火烧它十天十夜也难损它分毫,广天上仙见状自是不在意,冷冷一笑,神目一张,便朝那玄毒阴火扇射出。
血冥教祖见状,嘿嘿一笑,玄毒阴火扇又朝广天上仙扇去。
广天上仙不屑冷笑,他的五色华光可克天下五行之物,这火也位列五行之中,如何可奈何得了他。
那边三品莲台继续往前轰击,五色华光则把漫天阴火一搅,尽数卷了去,剩下玄毒阴火扇孤零零,枉然地在那扇动着。
正当广天上仙暗自得意,准备继续驱动五色华光朝前射去,把玄毒阴火扇也给卷了去,看看血冥教祖还敢不敢插手五云观的事情。
忽然感到神目一痛,似若有什么东西在不停侵蚀着它,又有剧毒侵蚀玷污着他的三品莲台。
“毒!”广天上仙大吃一惊,他乃神通广大的大罗金仙,毒对与他不过是不入流的攻击手法,更何况剧毒又如何能逃得过他的法眼呢?却未想到,血冥教祖的无相玄毒魔功已达化境,全身可以说没有一丝毒,也可说浑身全是毒,就连那尊元神也可瞬息之间化为一尊毒元神。
玄毒阴火扇扇过去的火确实没毒,但被五色华光给卷了去之后却又变有毒了。
这便是血冥教祖无相玄毒魔功厉害之处,让人防不慎防,实在诡异阴毒莫测。
广天上仙毕竟乃是五云观第二号人物,立刻心随意走,将神目一闭,运功化毒,同时召回三品莲台,目光阴冷地盯着血冥教祖,冷声道:“怪不得敢插手我五云观的事情,果有些邪术。不过你若就只这点本事,恐怕今日要饮恨与此了。”
说着玉如意和三品莲台同时光芒大放,呼啸着朝血冥教祖砸了去,只是那只神眼却是再不敢轻易使用。
饶是去了神目不用,以广天上仙的实力含怒而发也不是谁都能招架的。
血冥教祖见状,神色凝重地将无相玄毒幡往天一张,真元剧毒二合一,全力挥动着无相玄毒幡朝三品莲台席卷而去,玄毒阴火扇则化为一道赤光迎向玉如意。
且不说血冥教祖凭借无相玄毒神功暂时挡了五云观的人,且说李云天极为震惊血冥教祖对他的态度和称呼,刚想问个明白,血冥教祖已经和广天他们厮杀起来了,正想上前相助,却听到身边传来一把亲切的声音。
“无妨,血冥实力虽然不如广天,但他的无相玄毒魔功变化诡异,倒也能支撑一段时间。”
李云天扭头一看,原来是那位给他一种非常亲切感觉的大罗金仙。
李培诚看着李云天颇为吃惊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浓浓父爱,柔声问道:“你师祖老人家现今可安好?”
李云天自小就被告知父亲已亡,葛古他们也无一不认为李培诚已经死去,故李云天心中虽是满脑子震惊和疑惑,却是无法把李培诚跟他“死去”的父亲联系在一起,但因为李培诚给他一种慈父般的亲切感觉,还是一边暗地里关注着战局,一边恭敬地老老实实回道:“师祖老人家现在很好,莫非仙友认得我家师祖。”
李培诚闻言心头再也忍不住一酸,泪水湿透了他的眼眶,沙哑道:“你母亲萱萱,还有你大妈妈芷芸可也都安好?”
李云天心头剧震,凝神注视着李培诚久久不语,似乎想看入李培诚的灵魂深入,看看这个奇怪的男人为何会知道那么多,为何会给他如此古怪的感觉,为何称他母亲为萱萱。
“你究竟是谁?”李云天终于问了出来。
“傻孩子,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是谁吗?莫非你师祖,你母亲没告诉你那九转神功就是出自我。”李培诚的泪水终于滚落了下来,双手几乎是颤抖着伸向李云天。
忽然间,李云天那注视着李培诚的目光长驱直入地进入了李培诚的紫府天地,看到了九尊威严无比的元神。
李云天整个人如雕塑一样呆立在那里,他听不到四周惊天动地的打斗声音,他感受不到如刀子般的狂暴劲风,四周所有的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眼前这位男子的形象在变得越来越高大,最后与他梦中的那位顶天立地的慈父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父亲!”
李云天终于泪如泉涌,任由李培诚的手抚摸着他刚毅带血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