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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璟程没说话,还是板着个脸,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不过站在他身旁的林倾却拿出一个小瓶,眼带笑意,一步一步地走近夏雯雯。
“你,你要干什么,走开,阿水,快把她拉走!”夏雯雯急切地喊道。林倾白了她一眼,打开瓶盖说道:“你不是疼吗?我这里正好有药,可以帮你上点药粉,这样你就不会疼了。”
阿水不明白夏雯雯为什么反应激烈,也跟着应和道:“是啊,雯雯姐,让夫人给你上药吧,你的伤口流了好多血,上了药就不疼了,伤口也能好得快一点!”
“夫人,阿水,你怎么能叫她夫人呢!”夏雯雯尖叫道,“我不许你叫她夫人,她不配,她不配!”
“回来,”冰璟程突然开口,很明显这话是跟林倾说的。林倾“哦”了一声,乖乖地走回冰璟程身边。阿水看着眼前尖叫着的夏雯雯,有点被吓到了。
冰璟程冷淡地说道:“我们是来审犯人的。”言下之意,夏雯雯不招供的话,是得不到治疗的。
阿水便劝:“雯雯姐,你快跟主子解释,阿水相信,你是不会害主子的!”夏雯雯看向冰璟程,此时他身边的林倾也正抱着双臂看着她。
“璟程,我,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师姐骗了,她只告诉我钟情蛊的效果,却没有告诉我服用钟情蛊会有生命危险!我不知道它是有毒的,才给你喝了,我,我是不可能会害你的啊,璟程!”
“咳咳,这位雯雯小姐,打断一下,我来问个问题,”林倾开口问道,“就算你不知道这蛊是有毒的,但你应该猜得到蛊虫都是存在风险的,为什么你要冒这个风险,执意给啊程下蛊,你的目的何为?”
“啊程,你居然叫他啊程!”夏雯雯喊道,“我不许你这么叫他,你凭什么叫他‘啊程’!”唉,女人啊,就是容易岔开话题。明明问她的是下蛊的缘由,可是夏雯雯却只听见了“啊程”二字。
“凭我是他八抬大轿娶回来的结发妻子!雯雯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林倾正视夏雯雯道,“你不回答,只是不想承认,啊程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给他下蛊,就是想强迫他爱上你,是不是?”
“不,璟程,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从小到大,围着你转的女孩子那么多,你就只跟我玩,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夏雯雯期待地看向冰璟程,想得到他的肯定。
但是冰璟程却拉过林倾的手,轻轻地责怪道:“我让你来,是问问你想怎么处置她的,不是让你来吃醋的!”林倾吐了吐舌头:“那好,你来,你审她吧!”
两人的互动那么随意平常,却又处处透着恩爱和甜蜜。看在夏雯雯的眼中,尤其地刺眼。冰璟程让林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亲自来到夏雯雯面前审问她。
“钟情蛊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下蛊之后突然冲出来刺杀我的人是谁?你在那之后又去了哪里?”冰璟程一连抛出三个问题,冷眼看向眼前的犯人。
夏雯雯咬着嘴唇,沉默不语。“雯雯姐,你说呀!”阿水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夏雯雯,“不管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我们会谅解你的啊!”
“蛊是琪玉师姐给我的,她说能帮助两个人快速坠入爱河,刺杀你的人,是,是冰魄宫的人,我在那之后就被关在了冰魄宫的地牢里。”夏雯雯看了看阿水,开口道。
林倾分析了一下:“所以说,这件事并没有人逼你,你是自愿下蛊的,而下蛊之后,你师姐便趁着啊程短暂的失明杀他,可是你喜欢啊程,不会让他被杀死,你师姐觉得你碍事,便让人把你关了起来,是吗?”
夏雯雯怒视着林倾:“不用你多嘴,都是师姐惹下了这个麻烦,现在她不知在哪躲着,我这次来,是奉了宫主的命令,前来给水月阁阁主赔不是的,冰魄宫一定会给水月阁一个交代!”
“噗嗤”一声,林倾只觉得夏雯雯很是可笑。先不说她是给冰璟程下毒的人,既然是来赔不是的,竟然连一点赔罪的态度都没有,才一出现就要杀了自己。
“怎么了?”冰璟程转过身子问道。林倾摇摇头,回道:“没事没事,我只是突然觉得雯雯小姐的态度有些搞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在求雯雯小姐来赔罪呢!”
阿水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在得知夏雯雯是自愿给冰璟程下蛊之后,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怎么会如此糊涂?就像夫人说的,就算是不知道蛊虫有毒,也不应该让主子去冒那个风险。
亲眼看见夏雯雯恶毒的眼神,亲耳听到她尖锐的叫声。眼前的姐姐是如此的陌生,曾经那个温柔善良的姐姐已经不在了吗?阿水只觉得好伤心,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子的?
从牢房里出来后,阿水便一直闷闷不乐的。冰璟程没理他,让他自己先静一静,带着林倾回了房间。房里,林倾靠在软榻上喝着茶,而冰璟程在一旁帮她削苹果。
“啊程,这个雯雯是什么人?她不是水月阁的人,却能跟你们一起生活,一起长大?”林倾好奇地问了出来。冰璟程抬头看了看她,回道:“她是冰魄宫的人。”
“冰魄宫?她刚才的确提到过这个名字,它也是一个江湖组织吗?跟水月阁有什么联系?”林倾亮晶晶的眼睛闪动着,脑袋里堆了一堆问号。
冰璟程正将苹果放到碟子里,切成块。林倾捻起一块果肉,塞到嘴里,心里却一直在期待着冰璟程的回答。冰璟程放下刀,拿过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才给林倾娓娓道来,这还得从冰魄宫的宫主说起。
冰魄宫的宫主韩冰魄,原本是灵疆的人。少年时离了灵疆四处游历,在跟冬傲国跟他们国的长公主相恋,后来成了冬傲国的驸马。
但也正因为这样,他失去了灵族人的身份。当时冬傲国刚刚建立起来,打算趁机笼络灵疆,谁知会有这么一出,白搭了个公主出去。
后来韩冰魄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便跟冬傲国国王做了个交易。韩冰魄偷偷回了一次灵疆,偷走了基本族长才有的古籍,献给了国王。
就这样,韩冰魄自此再也不可能回灵疆了。冬傲国现在想要笼络灵疆,也更是难上加难。不过他们手里有了古籍,还不算太亏。
但是养蛊解蛊这种事,只有韩冰魄自己会。所以他便以冬傲国驸马的身份,一直待在了冬傲国,甚至建立了自己的组织:冰魄宫。
虽然都是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生意。但与水月阁不同,冰魄宫是个杀手组织。水月阁每年都会从那里招一批护卫,所以这两个组织也算是经常有来往。
夏雯雯便是冰魄宫里的一名杀手,代号“无声”。冰璟程在十岁的时候常去冰魄宫习武,两人因此机缘得以相识,并做为朋友一直来往着。这就是阿水口中的“青梅竹马”实情。
其实夏雯雯对冰璟程的主动,旁人都能看得出来。加上冰璟程也没有说什么,大家以为他是默认了。没想到,一切都只是夏雯雯的一厢情愿。
“哦,这样,那夏雯雯的师姐又是怎么回事,她师姐为什么要杀你?”林倾擦了擦手,继续问道。冰璟程回道:“她叫刘琪玉,是冰魄宫宫主的心腹,如果她要杀我,只能说明一件事。”